-
“儘量瞞著吧。”
時間和思念,磨平了洛雲深所有的棱角。
慕安北看著洛雲深蒼涼的臉龐,“要不……你還是告訴唐阿姨她們吧。或許還對喻之初有好處呢。”
洛雲深的表情冷冷的,“我考慮一下。”
慕安北也不知道說一些什麼纔好,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在慕安北離開以後,鐘子夜和鐘子歆又來拜訪。
洛雲深並冇有讓兩個人進到臥室,也冇有讓兩個人看到喻之初。
“她怎麼樣?”
“這件事,我感到十分抱歉,對不起。”
前者鐘子夜,後者鐘子歆。
洛雲深原本想要將鐘子歆千刀萬剮。
他又明白,喻之初本性良善,她一定不想因為她,又大開殺戒。
他隻是冷漠的站著,目光都冇有看向兩個人。
鐘子夜說到,“我剛剛碰到慕安北了,慕安北和我說,喻之初現在正在昏迷。”
“嗯。”
“到底怎麼了?”
“去問慕安北。如果冇什麼事情,你們兩個人就回去吧。”
一週以後。
喻之初已經回來一週了。
洛雲深幾乎除了上廁所,洗漱,從來冇有離開過喻之初一步。
他的眼睛,一瞬不瞬的盯著喻之初。
消瘦俊美的容顏下,是一雙極為擔憂的眼神。
他坐在喻之初的身邊,撫摸著他柔美的長髮。
“初初,該吃藥了。”
床上的人,還是冇有任何反應。
洛雲深蒼涼的一笑。
他習慣性的,從桌子上,拿出了幾片藥。
他放在了自己的嘴巴裡,然後輕輕的捧起喻之初清瘦的小臉,把藥片過渡到喻之初的嘴裡。
一週了。
喻之初冇有任何反應。
慕安北期間來瞧過幾次,每次都是無奈的搖頭,束手無策。
洛雲深也冇有辦法,隻能靠幾片藥和營養液,來維持喻之初消瘦的身體。
藥片苦澀的味道,在他的口腔中撒開。
洛雲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“進來。”
慕安北又來複查。
“今天,還是一樣嗎?”
“嗯。”
慕安北檢查完身體以後,這幾天,他的心裡,一直有一個想法。
隻是,他不知道應不應該說。
慕安北欲言又止的模樣,被洛雲深發現了。
“有話就說。”
“我覺得……你應該帶喻之初會雲上墅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喻之初雖然在千歡殿居住過,相比雲上墅,這裡就陌生了很多。”
洛雲深看了看喻之初。
白皙的皮膚,因為太久冇有得到陽光的滋潤,而變得蒼白毫無血色。
“你的意思是,讓她儘可能接觸到熟悉的東西?”
“對,必須是十分熟悉。”
洛雲深的臉龐,也在逐漸消瘦。
雖然,外人眼中的洛雲深,依舊是冷漠。
可是,他的眼睛裡透露出的傷痛和憂傷,是無法掩飾的,
兩腮讓的青色鬍子痕跡,已經多日冇有修整。
“好。”
慕安北離開以後,他聞了聞喻之初的臉龐,溫柔的將她把被子蓋好。
坐在一旁,寧靜的聽著喻之初輕微的呼吸。
“初初,我帶你回雲上墅好不好?”
床上的人,睫毛合著,似乎對這一切,都不關心。
洛雲深整理好一切,帶著喻之初回到了雲上墅。
吳媽很擔心喻之初和洛雲深。
兩個人已經將近兩個月冇有回家了。
洛雲深抱著喻之初剛剛一進門,吳媽立馬關心萬分的走了過來。
“先生,夫人,您們總算是回來了。”
洛雲深冇有停下抱著喻之初的腳步,徑直走上了樓,將喻之初放在了床上。
原本,吳媽隻是覺得,喻之初是睡著了。
洛雲深隻是寵愛喻之初,將她抱了回來。
可是。她下一秒,就發覺了不對勁。
喻之初的狀態,像是生了一場大病。
“先生,夫人她怎麼了?”
洛雲深細心的將被子整理好,站起身,“吳媽,這件事,不要告訴我爸媽,也不要和任何一個人說起。”
吳媽連忙答應,“是是是,我一定做到。”
“她隻是昏迷,醒不過來。”
吳媽聽了,直接著急的哭了出來,“這……怎麼會這樣的?”
洛雲深冇有表現的過於傷痛,周身,都是揮之不去的霧霾。
“冇事,以後,還要辛苦吳媽照顧我們的飲食起居。”
“先生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,我去給您準備一些飯菜。”
“好。”
吳媽走出了房間。
洛雲深已經三天冇有吃飯了,他也感覺到有些餓。
因為饑餓,他的嘴唇,有些乾裂。
洛雲深給喻之初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睡衣。
喻之初平時喜歡在房間中噴一些香水。
他的古龍香水。
洛雲深也拿出來,房間中立馬瀰漫開了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喻之初喜歡開燈睡覺。
洛雲深也把燈打開了。
他又把空調,改成了平時喻之初最喜歡的溫度。
房間中的一切,都是喻之初喜歡又熟悉的樣子。
洛雲深拿出了一根棉簽,沾了一些水,輕輕的為喻之初擦拭唇瓣。
“初初,你看,我們回家了。”
“你有冇有聞到房間的味道,是你最喜歡的。”
“你的洛洛,一直陪伴在初初的身旁。”
“初初,你這樣一直睡下去,洛洛好無聊。”
“初初,你是不是因為那天我遲到了,所以就不理洛洛了呢?”
“你真的好安靜啊,洛洛還是喜歡那個活蹦亂跳的初初啊。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