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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初,這是你離開的第四百九十九天了。
洛洛告知淩千夜,你在z國的千歡殿。
他說,他認識千歡殿的殿主,可以進去找你。
不知道他有冇有找到你,洛洛也好想親自去救初初,可是,洛洛找不到千歡殿的住所。
洛洛隻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。
千歡殿是個很危險的地方,初初一定一定要保護好自己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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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初,這是你離開的第五百二十天。
媽媽被洛洛安置在安寧醫院,她最近的精神狀態開始好轉。
她經常和我說起你,問我你去哪裡了。
洛洛每次都告訴媽媽,初初找能夠治好媽媽的方法了。
如果媽媽想要初初早點回來,就要早點康複,她總是很痛快的答應洛洛,可是,轉身就忘記了。
初初,你到底在哪裡,有冇有把洛洛忘記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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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初,這是你離開的第七百三十天。
淩千夜告訴洛洛,他找到你了。
他和洛洛說,你變成了一個冷血殺手,吃了很多苦。
洛洛好恨,哭了很多次,洛洛去了z國,想把你帶回來。
可是……
洛洛打不過千歡殿的殿主。
初初,你是不是要責怪洛洛的無能,洛洛也是個普通人,隻想救你出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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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初,這是你離開的第八百天。
淩千夜告訴洛洛,你開始學會笑了,學會和他溝通交流。
他說,初初很聰明,無論千歡殿教什麼,初初都可以立馬學會。
初初真的很棒呢。
淩千夜還說,他會儘快將你從千歡殿帶回來。
洛洛真的很期待可以看到初初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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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初,這是你離開的第九百零九天。
你還是冇有回來。
淩千夜也失去了所有音訊。
洛洛再一次去z國尋找,還是一無所獲。
洛洛昨天不乖了,喝醉了,將慕安北當做敵人打了一頓。
說起來,我真的很想你。
夢裡都是你,你真的好壞啊,隻會出現在夢裡。
你還在和洛洛賭氣嗎?
洛洛真的錯了,初初彆氣了,好不好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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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初,這是你離開的第一千天。
一千天了。
時間過得很快啊。
初初,你還冇有回來嗎?
洛洛……快要堅持不住了。
思念折磨的我痛不欲生,筆尖已經寫不出洛洛的一腔難過了。
你還好嗎?
其實想想初初可能受的苦,洛洛過得也挺好的。
還是想你,想你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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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初,這是你離開的第一千一百天。
同樣也是我見到你的第一天。
原來,你成為了畫家,你還讓洛洛跪了好久好久。
洛洛的膝蓋好痛,可是不及心裡的萬分之一。
你的身邊,站著淩千夜,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?
洛洛忽然好後悔,後悔當初冇有和他一起去找你。
你說你恨洛洛,也挺好的,至少……你不會忘了我。
但是洛洛捨不得你活在仇恨中,那還是將洛洛……忘了吧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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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初,這是你回來的第七天。
你的小馬甲又被爆出來了,真可愛。
還是個有天賦的設計師,真的不愧是洛洛的女人呢。
不過,你的身邊還是跟著淩千夜。
你依舊對洛洛愛答不理,洛洛很傷心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重歸於好呢,哪怕隻有短短的一天也好。
幾分鐘……也好。
*
初初,可能你有機會看到這裡的時候,我已經不在了。
我想說,那兩隻試劑,其中有一隻,是可以慢性侵蝕腦部神經的病毒。
看到這裡的時候,不要哭,我的女孩。
洛洛不值得你掉眼淚。
做了那麼多的錯事,洛洛就是個大混蛋。罪該萬死。
洛洛在想,如果洛洛冇有這樣偏執自私的性格,冇有傷害你,我們會不會一直在一起,幸福的生活。
初初,對不起。
洛洛真的很抱歉。
你恨我,我隻想要在餘生的生命中,補償你。
隻是洛洛又要食言了,不能用漫長的幾十年讓你諒解了。
不過,洛洛真的將這一生,都交給你了。
能夠這樣的離去,洛洛甘之如飴。
不用擔心,我將地下的組織交給了墨子凡,在我離去的未來中,他會保護你。
洛洛想要自私的讓你隻屬於我,又不可能真的做到。
其實,淩千夜也挺好的,他可以給你各種溫柔。
初初,嫁給他,洛洛放心。
在洛洛走了以後,永遠不要回頭看,洛洛會去多喝幾碗孟婆湯,下輩子,一定不要遇到初初,不要來傷害初初。
如果你回頭,洛洛害怕,害怕那抹遊魂,會後悔。
好了,洛洛該走了。
初初要求洛洛去做貼身的仆人呢。
初初有冇有期待洛洛的男仆裝,一定會很帥的。
再見,我的女孩。
一本日記,到此完結。
喻之初的眼睛,看著眼前瀟灑的字跡,眼淚再也控製不住。
她將本子放在膝蓋上,眼淚不斷的低落,打濕了最後的幾個字。
洛雲深這種狗男人,不應該長命百歲,禍害遺千年的嗎?
為什麼,她看著這些,像是在看一封遺書。
喻之初像是掉進了刺骨的寒水中,渾身的毛孔迅速收縮,全身忍不住的抖動了一下。
“洛洛……”
她喊著洛雲深的名字,從開始的顫抖,到最後的聲嘶力竭。
原來,淩千夜是他找去的。
原來,他一直冇有放棄尋找她。
原來,他很早就知道,她是回來找他複仇的。
可是,洛雲深卻冇有一句反抗,她丟給他的傷害,他全部接下了。
哪怕,她讓他跪下,她折磨他,剝奪他的尊嚴,他的公司……
她甚至好幾次,想要殺了他,他都冇有反駁過喻之初。
喻之初討厭他好好在上的指令,討厭他頤指氣使的神情,討厭他狂妄自大的作風。
後來,她變成了他,現在的洛雲深變成了曾經的喻之初。
喻之初的眸中血紅一片,不停的喃喃著,像是在呼喚,又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“小初,小初……”
吳媽做好了飯,在敲了敲主臥的門。
洛雲深有過命令,任何人不許進入主臥。
喻之初置若罔聞,彷彿冇有聽見一樣。
她的唇瓣變得蒼白,不斷的抖動著,念著。
“洛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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