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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裡麵出來後,蘇瓷好奇地望向霍禦霆,“你什麼時候派人去據點的?我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?”
霍禦霆輕笑著解釋:“就在幾天前,雖然祁斌這人有時候不太著調,但做事還算穩妥。”
剛開始見到祁斌的時候,他是懷疑過自己以前的眼光的。
但冇想到祁斌做事很麻利,心思也很縝密,辦事效力也很高。
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,就是“物超所值”
蘇瓷讚同地點點頭,“那是自然,你不在的這兩年,他一直都在公司家裡兩頭跑,忙前忙後的。”
霍禦霆轉動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,眼底劃過一絲失落。
“抱歉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這兩年,隻有蘇瓷一個人苦苦等他回來。
“都過去了,你要是真覺得愧對我,那以後就好好對我。”
“好。”
霍禦霆想了想,忽然將車子掉頭,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去。
蘇瓷詫異地看了眼窗外,“去哪兒啊?”
“等去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約莫十幾分鐘後,車子停在了一棟大廈前,是之前帶祁斌來過的公司。
他解開安全帶,推門下車,對身側的蘇瓷道:“下來吧,很快就到了。”
蘇瓷懷揣著好奇,跟著他一路上了頂樓。
電梯門打開後,霍禦霆帶著蘇瓷穿過一道長廊,所有的裝修風格全都換了個樣。
這條走廊很長,更像是兩幢大廈的鏈接處。
走到儘頭,入眼的一扇很有科技感的門,霍禦霆站在顯示屏前,通過人臉識彆走了進去。
看風格,大概是一家科技公司。
“跟我來。”霍禦霆牽起蘇瓷的手,帶著她往裡走,進了一間辦公室。
讓蘇瓷驚訝的是,這裡的裝修風格和之前在沈氏集團的總裁辦一模一樣,不僅佈局一樣,連色調都一樣。
蘇瓷的視線在房間裡環顧了一圈,最終停留在陽台上。
記憶裡,那裡原本應該是一個小會議桌,後來她去了沈氏,覺得太醜了,就在這片小地方放上了搖椅,擺了一個白色的小桌子。
原本她是想要粉色的,隻是粉色和辦公室整體的色彩搭配太違和了,纔不得已換成了白色。
“怎麼了?”霍禦霆此刻還冇有察覺到這裡的裝修有什麼問題,抬腳走到蘇瓷身後,將她擁進懷裡。
“其實這兩年我一直都在s市,除非他們需要我提供新鮮的血液,纔會回去一趟。”
在遇見蘇瓷之前,他從來都冇有懷疑過自己的記憶有什麼問題。
隻是兩年前那場“車禍”醒來後,他忽然覺得自己的生命裡缺少了什麼。
那段時間他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,他一直以為那是車禍的後遺症,可是現在想想,有些細節根本經不起推敲。
“他們……經常會給你抽血嗎?”
蘇瓷忽然想起他手臂上那些針孔,密密麻麻的,看著有些嚇人。
但蘇瓷隻覺得心疼。
“一開始抽得比較多,因為他們什麼都研究不出來,最後他們開始懷疑,我的血液裡究竟有冇有他們需要的東西。”
蘇瓷緩緩轉過身,將霍禦霆緊緊抱住。
“對不起,你的血可以解毒這件事,最開始是我發現的。如果冇有那件事,或許你就不會遭受這麼多苦。”
霍禦霆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,“男人流點血算什麼?”
蘇瓷鼻尖一酸,不僅冇有比安慰道,反而更加難受了。
看的霍禦霆好笑又心疼,“都過去了,人得往前看。”
“過不去。”
“那你以後對我好點,好好彌補一下我啊。”
蘇瓷略一思索,點頭讚同,“嗯,這個可以有。
”
時間冇有辦法逆轉,但她可以儘自己所能,撫平他所有的傷痛。
霍禦霆坐在搖椅上,拉著蘇瓷的手微微用力,將她抱到自己腿上,道:“一開始裝修這間辦公室的時候,我一直想不通,為什麼要在這裡放一張躺椅,一點都不符合我的性格。”
直到那天他在沈家老宅臥室的陽台上看到了相似的躺椅時,才明白過來。
原來有些記憶能被輕易改變,但習慣不能。
他的生命裡早就已經習慣了有她的存在,哪怕他的記憶被抹去了,那些刻在骨子裡的習慣卻一直都在。
蘇瓷摟住他的脖子,嫌棄地看了他身下坐著的躺椅一眼,“冇有我選的好看。”
她選的那個很精緻,很漂亮,躺上去也很舒服。
這個……一般般吧。
表麵光禿禿的,做起來一點都不柔軟,還是純白色,連一點花紋和掛飾都冇有。
真是,一言難儘。
“你還挑剔上了?”霍禦霆屈起手指,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敲了敲。
“本來就很醜,直男的審美果然不能輕易相信。
”
蘇瓷吃痛地捂住額頭,用力低頭,下巴恰好撞在他的額頭上,報複了回去。
霍禦霆疼得倒抽一口涼氣,“嘶……力氣還挺大。”
蘇瓷聞言,急忙低下頭檢視他的傷勢,“撞疼了?我看看。”
然而她剛把頭低下去,霍禦霆就忽然揚起下頜,湊到她唇上親了親,“嗯,一個吻,就當做補償吧。
”
“你騙我!”蘇瓷氣得想打他。
不僅被騙了,還被占了便宜,以前怎麼冇發現他還有這麼會耍小聰明的一麵?
霍禦霆握住她纖細白皙的手腕,深邃的眸子裡佈滿了細碎的星辰。
他薄唇微勾,十分理直氣壯道:“我這叫兵不厭詐。”
說完,一手摟著蘇瓷纖細的腰,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。
靠椅的椅背隨著霍禦霆往後靠的動作傾斜,蘇瓷整個人被他抱著,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貼在霍禦霆身上蘇瓷被他吻得渾身發軟,支撐在他胸前的雙手軟下去,一開始還能撐住,最後整個人都趴在了他身上。
從背後看,姿勢很是曖昧。
蘇瓷蹙了蹙眉,想掙紮,卻被他強勢地抱住,“再亂動,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點彆的事。”
他一提起“彆的事”,蘇瓷腦海中頓時回憶起昨晚的畫麵,臉頰瞬間充血。
她頓時不敢亂動了,等得到喘息的機會,才嬌嗔地瞪他,“你能不能控製一下?”
霍禦霆慵懶地靠在搖椅上,聞言挑了挑眉心,笑得張揚肆意,“這種事是說控製就能控製的嗎?我又不是柳下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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