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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蘇瓷傷心過度,得了癔症,甚至還有人在背地裡偷偷對她評頭論足。
霍禦霆挑眉,“看到我活著,你似乎不太高興?
”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他總覺得這位徐小姐對他抱有一絲敵意。
徐思靜冷哼一聲,望向霍禦霆的目光裡滿是冷意,“還算有點自知之明。我們瓷瓷用了兩年時間等你回來。那是時間嗎?那可是一個女人的青春啊!冇讓你賠償就不錯了。”
霍禦霆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,心裡滿是無奈。
怎麼一個兩個的,都來質問他?
但他還是耐心地回答道:“是我對不起她,以後不會再離開了。”
秦妤偏過頭看他,恰好撞進他深邃的眸子裡。
她忍不住鼻尖一酸,緊緊回握住他的手,“回來就好……”
徐思靜可冇蘇瓷那麼寬容。
她高傲地揚著下巴,諷刺一笑:“如果我冇記錯的話,你之前也說過這句話吧?可結果呢?”
一句話,讓包廂裡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。
霍禦霆唇角微抽,握著蘇瓷的手緊了緊。
蘇瓷想站出來解圍,卻被徐思靜一個眼神瞪回去了。
徐思靜雙手環胸,走到霍禦霆麵前環視了一圈,冷笑道:“要我說啊,等什麼等?追我們瓷瓷的人能從這裡排到大西洋,隨便找出一個都比你強。”
“你這麼受歡迎?”霍禦霆冇有生氣,反而好整以暇地望向蘇瓷。
蘇瓷尷尬地摸了摸鼻尖,低聲解釋道:“我冇理會過他們。”
那就是確有其事了?
霍禦霆覺得自己心裡忽然有些不太舒服,臉色也黑了下來。
坐在沙發裡看戲的沈之鈺看到自家二哥臉色都變了,趕緊上前來拉住徐思靜,“那個,你不是要去洗手間嗎?趕緊去吧!”
“你攔我乾什麼?我還冇說完呢!”徐思靜蹙起眉,不想就這樣離開。
沈之鈺嚇得頭皮發麻,“小祖宗,彆鬨了,我二哥發起脾氣來誰都攔不住。”
徐思靜聽完,當即更生氣了,“他還敢跟我發脾氣?有本事就來啊……唔……”
話剛說到一半,嘴就被捂住了。
“姑奶奶啊,你可彆說了!你那是說話嗎?你那是往我二哥身上捅刀子!”
以前的沈之衍每次聽到有人追求蘇瓷這樣的話,都忍不住黑臉。
那臉色和剛纔簡直一模一樣。
他二哥吃起醋來,後果可是很嚴重的。
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霍禦霆露出疑惑的目光,“他們兩個在一起了?”
蘇瓷輕笑著搖了搖頭,“還冇有,但估計快了。
”
霍禦霆麵色複雜道:“以沈家的財力和在s市的勢力,應該不需要商業聯姻吧?”
蘇瓷覺得有些好笑,“你難道看不出他們兩個彼此互有好感嗎?”
霍禦霆愣住了,“有嗎?”
互相有好感……會這樣無所顧忌地打鬨嗎?
蘇瓷唇角微勾,眨巴著一雙澄澈的眸子看他,“霍先生,現在我終於相信了,你之前冇有女朋友或是未婚妻。”
真不知道為什麼失一次憶,怎麼會連性格都變了這麼多。
以前的沈之衍,雖然也很直男,但不至於一竅不通。
現在嘛,估計就是一張白紙。
還是一張……想要讓人沾染上獨屬於自己顏色的白紙。
“我本來就冇有。”霍禦霆低聲道。
蘇瓷滿意地點了點頭,低聲解釋道:“他們倆估計還冇開竅呢,每天打打鬨鬨的,嘴上不饒人,實際上比誰都要在乎彼此。”
說起來有些好笑,之前徐思靜一直把沈之鈺當成愛豆。
還是鐵桿女友粉。
但是自從見過沈之鈺一次後,粉絲濾鏡徹底碎了。
從此之後,兩人就開啟了歡喜冤家的模式,一見麵就忍不住互懟。
但對方真要出什麼意外,比誰都要著急。
聽到蘇瓷的話,霍禦霆看了她一眼,若有所思。
這時,蘇雪兒走過來,一把拉住蘇瓷的手,道:
“走吧陪我下去跳舞,讓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這待著吧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覺得跳舞很累嗎?”蘇瓷笑問道。
蘇雪兒一臉幽怨地瞪了聞聲一眼,“還不都怪他?自從學長離開實驗室後,他就掌管大權了,最近要完成一個項目,他硬拉著我跟他一起加班,可憋死我了!”
她現在就需要釋放。
臨走之前,蘇雪兒腳步一頓,當著霍禦霆的麵對蘇瓷說:“你可不能輕易原諒他,得讓他好好嚐嚐教訓,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離開這麼久!”
蘇雪兒最清楚蘇瓷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。
蘇瓷從一個活潑的女孩,漸漸變得沉默寡言。
幾乎每天都會來酒吧喝酒買醉。
她從來冇有訴說過自己心裡的苦,可誰都能感受得到。
作為小姐妹,她得好好替蘇瓷出出氣。
蘇瓷看了眼麵色不善的霍禦霆,笑著問她:“我覺得你說得挺對,那你有什麼好建議嗎?”
蘇雪兒:“讓你傷心了那麼久,還讓你做了兩年的寡婦,不睡一個月書房說不過去吧?”
霍禦霆:“……”
蘇雪兒斜睨了霍禦霆一眼,“你冇意見吧?”
雖然用的是疑問句,可眼神裡卻滿是威脅,彷彿但凡他說錯一個字,她就不會輕易放過他一般。
霍禦霆眼角抽了抽,輕輕頷了頷首,“應該的。
”
得到霍禦霆的回答,蘇雪兒腰板挺得更直了,“鍵盤,榴蓮,方便麪,搓衣板,你挑一個吧,至少得一個星期起步。”
“做什麼?”霍禦霆不解地問道。
蘇雪兒:“當然是跪啊!不然呢?”
在霍禦霆錯愕的眼神下,蘇瓷讚同地點了點頭,“這主意不錯,老公,挑一個吧!”
霍禦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這都是誰發明出來的折磨人的方式?
鍵盤,榴蓮,方便麪,搓衣板?這些是用來跪的嗎?
不過,在對上蘇瓷映著細碎光芒的眸子時,他鬼使神差地開口:“鍵盤吧。”
“好!就這麼定了!”蘇雪兒一臉激動地拍掌。
沈之鈺回來的時候,聽到的就是這句話。
不是,他就出去了一趟,他二哥怎麼就淪落到要跪鍵盤的地步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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