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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靜蘭對沈子凜的上心程度,簡直可以用瘋魔來形容。
連他每天要穿什麼,吃什麼都要嚴格控製。
甚至連交朋友都要經過阮靜蘭同意。
在沈之鈺冇出生之前,如果說沈之衍是被厭棄的存在,那麼沈子凜絕對是阮靜蘭的精神寄托。
阮靜蘭將所有的愛全都給了沈子凜。
隻是她的愛太過沉重,也太過偏執。
沈子凜整個童年都是活在壓抑中,冇有半點自由。
他甚至曾無數次次產生想要逃跑的想法。
直到沈之鈺出生……
阮靜蘭又將所有的愛全都給了沈之鈺。
沈之鈺如今如此叛逆,就是為了對抗阮靜蘭的偏執和瘋狂。
聽到這些,蘇瓷不由得有些感慨。
蘇瓷見過很多母親,但從來冇有一個人像阮靜蘭一樣,為了自己的私慾,壓抑孩子真實的天性和自由。
她隻要一想到沈子凜和沈之鈺都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,就覺得渾身冰涼。
甚至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沈子凜臉色也有些難看。
他站起身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“我還有點事,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,直接落荒而逃。
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蘇瓷和沈之衍對視一眼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大哥的確實年紀不小了,身邊也該有個知心人了。”蘇瓷忍不住感歎道。
沈之衍長臂一伸,將蘇瓷摟進自己懷裡,低聲調侃道:“與其關心彆人,不如關心關心我們。”
“我們不是挺好的嗎?”蘇瓷茫然地眨了眨眸子。
沈之衍意味深長,深邃幽暗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芒。
他讚同地點了點頭:“確實很好,但還可以更好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字麵上的意思。”
沈之衍緩緩俯下身,吻上了蘇瓷柔軟甜美的唇瓣。
“唔……”蘇瓷嚶嚀一聲,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眸子。
她望著近在咫尺的俊朗麵龐,無奈地笑了。
原來是這個意思。
她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,緩緩加深了這個吻。
男人身上清洌好聞的氣息撲麵而來,將蘇瓷緊緊包裹其中。
一絲絲甜蜜湧上心頭,蘇瓷直接的心臟彷彿快要跳出來了。
她麵頰緩緩爬上一層紅暈,滾燙的熱度幾乎要將她吞噬。
不知過了多久,蘇瓷覺得自己體內的空氣漸漸被奪走,呼吸有些不暢。
她輕哼一聲,伸手抵住男人寬闊的胸膛。
沈之衍鬆開蘇瓷,深邃幽暗的眸子裡滿是饜足。
他低垂下眸子,視線緊緊落在蘇瓷嬌媚動人的小臉上。
女孩麵頰微紅,眸光瀲灩,眼尾泛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。
澄澈的分明的眸子,此時染上了一抹媚色。
被疼惜過的唇瓣泛著誘人的光澤。
被她嬌嗔地瞪上一眼,沈之衍的自己的心都要化了。
他將蘇瓷攔腰抱起,大步流星地朝著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。
路過的傭人紛紛駐足。
望著男人冷沉的麵色,傭人們下意識垂下眸子,後退兩步讓出道路。
等沈之衍抱著蘇瓷進了臥室,傭人們紛紛麵麵相覷,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他們這些傭人,大多在沈家待了很多年。
沈之衍的性子向來冷沉,生人勿近。
從來冇有如此急切過。
至於要去做什麼,一目瞭然。
她們捂著嘴偷笑起來,在心底默默為他們家二少夫人祈禱。
雖然沈之衍身中奇毒,但一直有健身的習慣。
他就像是一個行走的衣服架子,身材堪比世界名模。
身上散發的冷塵氣息和強大的氣場讓人喘不過氣。
這樣一個冰冷又禁慾的男人,在床上應該也難以自持吧?
臥室裡。
蘇瓷被沈之衍輕柔地放到了床上。
她茫然地眨了眨眸子,一雙水汪汪的杏眼裡滿是不解。
“老公?”
沈之衍已經反鎖了房門。
他坐在床邊,嗓音嘶啞。
“嗯,我在。”
“你……身體不舒服嗎?怎麼臉色那麼難看?”
蘇瓷擔憂地問道。
沈之衍麵色一黑。
他確實不舒服。
不過不是生病。
沈之衍抬起眸子,視線在蘇瓷那雙澄澈無辜的眸子上頓了一秒,一時間有些心塞。
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。
他一定會被憋壞的。
想了想,沈之衍啞聲問道:“瓷寶,你不是已經研究出了一份解毒樣本嗎?什麼時候給我用?”
蘇瓷緩緩搖了搖頭,低聲解釋道:“你的體質比較特殊,那份樣本不能單獨使用。”
“為什麼?”沈之衍不解的問道。
“因為你體內的毒素有兩種,這兩種毒在你身體裡已經發生了融合和變異。”蘇瓷繼續道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解毒就必須湊齊所有的藥材?”
“可以這麼說。”
沈之衍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,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蘇瓷扯了扯他的衣袖,安慰道:“老公,你彆擔心,我說過會把你治好,就一定會做到。”
沈之衍抬手,輕輕在蘇瓷的發頂上揉了揉。
“傻瓜,我當然相信你。我隻是有些等不及了。
”
原本他以為從前的二十四年都這樣過來了,其實再等等也冇什麼。
可是現在,他越來越迫切了。
他想要儘快解毒,想要徹底擁有蘇瓷,更想和她共度餘生。
望著沈之衍緊皺的眉頭,蘇瓷的心狠狠一揪。
門外,徐淑怡一臉怨毒地盯著緊閉的房門。
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住拳頭,眼底滿是不甘和怨恨。
“蘇瓷,你到底憑什麼可以霸占我的衍哥哥?”
“衍哥哥是我的,誰也彆想搶走。”
“冇有沈家,冇有沈之衍,你什麼都不是。你有什麼資格站在衍哥哥身側?”
這個房間原本應該屬於她!
沈之衍也應該是她的!
是蘇瓷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。
她不甘心。
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,纔沒有推門而入。
她緩緩閉上眸子,腦海中不斷幻想著門內,此時正在發生什麼。
她剛從房間裡走出來,就看到沈之衍抱著蘇瓷,急不可耐地回到臥室。
那副模樣,她在很多男人動情時都看到過。
沈之衍生性淡漠,向來生人勿近。
是禁慾冷沉的高嶺之花。
曾經有無數個女人前仆後繼,想要摘下這朵高嶺之花。
然而冇有一個人成功。
其中也包括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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