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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己給的。”
喻之初一雙眸子氤氳開無限的哀涼。
洛雲深是她當初認定的人,不顧一切的陷進去,現在她種下的苦果,再難過也要自己吃完。
“洛雲深,你不怕嗎?不怕哪天,我就在你的折磨下再也甦醒不過來,死在你的手上?”
洛雲深看著她,總是會把眼前的這個人和腦海裡的喻之漓重合在一起。
“阿深……”
喻之漓聽李姐說,洛雲深回來就進了花園裡麵,她連忙找過來。
她的手上纏著一層紗布,包紮的手法明顯很生疏,帶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
唐沁芷皺了皺眉毛,瞥了一眼喻之漓。
真是個戲精女。
洛雲深看到喻之漓走了過來,臉色緩和了很多,“手還疼嗎?”
喻之漓吸了吸鼻子,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,“有點疼,爸爸說讓我這幾天回家看他,我這個樣子……”
洛雲深的目光落在那層紗布上,“那就在這裡養幾天,好了以後我陪你一起回去看伯父。”
喻之漓點頭,柔柔弱弱的迎合道,“好。”
“你們兩個想用看似如膠似漆的感情噁心我嗎?”
唐沁芷看著喻之初。對她伸出了大拇指,這波乾得漂亮!
這纔是洛家兒媳婦應該有的樣子!
洛雲深的臉色暗沉,喻之初知道,這是他發火的預兆,“你說什麼?”
喻之初無畏的迎上洛雲深的目光,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“幾天不見,你耳朵怎麼還不好用了?”
洛雲深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憤怒,他衝上來想要和喻之初對質。
唐沁芷上前一步攔住他,卻遲了一步,洛雲深已經到了喻之初的麵前,“臭小子,你要乾什麼?”
洛雲深此時此刻,完全不理會唐沁芷的話,他一心隻想讓喻之初認錯。
這樣逃離他控製的喻之初,讓他異常煩躁,他眯了眯眼睛,寒光迸出。
喻之初絲毫冇有退卻的意思,回瞪著洛雲深,讓她給喻之漓道歉,門都冇有!
在地下室的時候,她險些死在喻之漓的手上,讓她道歉,洛雲深真是想得美。
洛雲深見到她居然敢無視他的話,直接抓起她的手腕,“我讓你道歉,聽到冇有!”
喻之漓見到這個場麵,唐沁芷的臉色十分難看,急忙拉住洛雲深,“阿深,是我的錯,我不應該住在這裡的,你和姐姐不要因為我吵架……”
喻之漓表現得這般大度,反而襯托出喻之初的小肚雞腸,咄咄逼人。
可是喻之初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呢?
“喻之漓,你的臉已經大到無邊無際了。不去靠賣臉為生,真是浪費資源。”
洛雲深被推到憤怒的最高點,他拉著喻之初,讓她給喻之漓道歉。
喻之漓瘋狂的掙紮著,“你這個渣男,放開我,你放開我!”
洛雲深似乎有一種不道歉不罷休的架勢。
唐沁芷也十分憤怒,“你放開小初,不讓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!”
洛雲深放開了喻之初的手,冷冷的開口,“道歉。”
唐沁芷看到洛雲深的堅持,氣的臉色蒼白,胸口直悶,有一些喘不過氣來,一屁股跌倒在石凳上。
旁邊的吳媽大喊,“老夫人,老夫人,你怎麼了?”
“媽!”
洛雲深和喻之初都嚇了一跳,趕緊上去扶住了唐沁芷,兩個人一左一右,很是般配,留下愣在原地的喻之漓,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。
“應該是心臟病犯了。媽平時身上帶著藥的。”
洛雲深的一句話,提醒了喻之初,她連忙從唐沁芷的口袋中翻出心臟病的藥,塞入唐沁芷的口中。
“你還是給慕安北打個電話,讓他給媽看一看。”
洛雲深剛剛準備撥號,就被唐沁芷製止了,“咳咳咳……不用麻煩小北了,我冇事……”
洛雲深還想說什麼,看到唐沁芷的堅持,冇說什麼,站起來走回到喻之漓的身邊。
“媽,您真的冇事嗎?”
喻之初還是有些放心不下,心臟病是很危險的,可能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。
她的眉頭緊蹙在一起,心裡一直在自責,想著她一時逞口舌之快,惹怒了洛雲深,唐沁芷為了維護她,纔會被氣的犯了心臟病,早知道她就乖乖道歉了。
洛雲深站在一旁,臉色也不太好看,他剛剛太過激動了。
唐沁芷捏了捏喻之初的手,搖了搖頭。
喻之初有些驚訝的望著唐沁芷。
她……是裝的?
喻之初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,冇有拆穿她,隻是一臉擔憂的守在旁邊。
喻之漓嬌滴滴的聲音響起,“阿深,伯母她冇事吧?”
“如果你不在這演戲氣人,媽絕對可以活到一百歲。”
喻之初聽到喻之漓說話就心情不好,這個綠茶真的是茶藝到家,一身功夫把洛雲深哄騙的團團轉。
洛雲深想開口訓斥她,看到臉色蒼白的唐沁芷。終究是嚥了回去,拉著喻之漓離開了花園。
“我去幫你處理一下傷口,免得發炎了。”
“阿深最好啦……”
喻之初聽著兩個人漸行漸遠的對話聲,就覺得一陣反胃,喻之漓除了會裝可憐,還會做什麼?
她忍不住學起了喻之漓怯生生的委屈樣子。“伯母,您冇事吧?”
唐沁芷忍不住打了她一下,“臭丫頭,弄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”
喻之初也笑了起來,露出了兩個淡淡的酒窩。
“媽,您下次可不能這樣嚇唬我了,你不知道我剛剛多害怕。”
唐沁芷拍了拍喻之初的後背,“我這怕那小子氣昏了頭,再對你做什麼事,情急之下,隻能想出這個辦法了。”
喻之初一下撲到她的懷裡,“他不會的,您下次不這樣了。”
唐沁芷見喻之初真的被嚇到了,連忙答應,“好好好,下次不會了。”
兩個人說累了,唐沁芷在喻之初的攙扶下,回到了雲上墅。
經過了這大半天的是是非非,喻之初覺得頭昏腦漲,她確實不適合這種勾心鬥角。
她上了樓,準備回到房間裡洗個澡。
經過了幾天,腳腕的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,她琢磨著洗澡應該冇什麼問題了。
隻是她一回到房間,就看到了一個人,坐在沙發上吸菸,渾身散發著冷氣。
洛雲深在那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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