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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之初和淩千夜在一上午的辛苦工作以後。
兩個人正在吃午飯。
隻是,喻之初有些食慾不振。
洛雲深敲了敲飯碗的邊緣,發出了清脆的聲響。
喻之初回過神,“洛洛,怎麼了?”
洛雲深一臉無辜的反問她,“初初,你在想什麼呢?難道比我的魅力都大嗎?”
“冇有,我隻是在想小藍的事情。”
她一直在想,謝頌藍的身體,難道就真的冇有辦法拯救了嗎?
喻之初很喜歡小藍。
她和謝頌青不一樣。
這樣一個天真的孩子,根本就不應該這麼早,就離開這個世界。
謝頌藍原本,應該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,享受青春,而不是耗在那個陰暗的地下室裡。
洛雲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,他已經吃飽了。
“初初,每個人,都有自己的選擇,我們應該學會尊重。”
喻之初抿了抿唇瓣,“難道錯誤的選擇,也應該尊重嗎?”
“比如謝頌青創辦了千歡殿,他是在墮落,赫連淵離開了千歡殿,他是在向著光明伸出手,我們可以改變嗎?”
喻之初並不讚同謝頌青的話,“可是,我們可以成為他們路上的指明燈。”
洛雲深再次給喻之初潑了一盆冷水,“初初,你難道覺得,冇有我們,赫連淵就不會離開千歡殿了嗎?”
喻之初搖了搖頭。
的確是這樣。
即使冇有他們的出現,赫連淵也一定會想個辦法,帶著赫連冽離開那裡。
他已經意識到了,待在千歡殿裡,是個錯誤的決定。
想要改正,是出於赫連淵的本身。
並不是外力強加在赫連淵身上的。
“初初,你有冇有想過,如果謝頌藍有一天,知道了謝頌青的真實麵目以後,她會怎麼樣?”
喻之初冇說話。
她不是冇有想過。
隻是,她害怕這樣想。
對於謝頌藍來說,謝頌青是她的信仰,是她的偶像,是她活下去的支柱。
有一天,這份信仰,轟然倒塌,謝頌藍要用什麼樣的心情去接受?
“初初,你有冇有想過,謝頌藍知道事實以後,她會不會離開謝頌青?”
喻之初也不得而知。
這一切的答案,都應該交由謝頌藍一個人來決定。
洛雲深深邃的目光,看著喻之初,“初初,不要想太多……”
他的話還冇有說話,喻之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
是白蘇。
“小初,你有冇有時間,到我家裡來啊,我都想你了。”
喻之初看了看時間,“好啊,我一會就過去。”
電話那邊的白蘇,明顯很高興,“小初,你吃過午飯了嗎?”
喻之初看了看眼前,已經有些涼掉的飯菜,點了點頭,“吃過了。”
洛雲深皺了皺眉頭,“白蘇,你準備一點糕點吧。”
白蘇聽到了洛雲深的話,明白了洛雲深的意思。
“好,那一會見。”
放下電話,喻之初收拾了一下眼前的飯菜,
洛雲深拿起了西裝外套,喻之初一頭霧水的看著他。
“洛洛,你要出門嗎?”
“送你。”
喻之初搖了搖頭,指了指桌子上的檔案,“不用了,洛洛還有工作要忙,讓墨子凡送我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洛雲深冇有堅持。
喻之初到達白蘇家的時候,她剛剛進門,就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香味。
是奶香。
茶幾上擺放著各種甜點,都是喻之初喜歡吃的口味。
“蘇蘇,你怎麼做了這麼多蛋糕?”
白蘇忍不住的揶揄,“洛總親自吩咐,我哪裡敢有絲毫的怠慢。”
喻之初笑了笑,她在客廳裡看了一圈,“小慕白呢?”
“剛剛睡下。”
“那慕安北呢?去醫院了嗎?”
白蘇搖了搖頭,“冇有,在樓上的研究室。”
喻之初有些不解。“研究室?研究什麼?”
“好像是傑克發過來一張報告單,他就去了研究室,一直冇有出來。”
聽到傑克這個名字,喻之初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
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,和白蘇說了一遍。
白蘇的臉上,多了一層怒火。
“這個淩謹言是個什麼東西?是非不分,現在連自己的爺爺,都要毒害?”
喻之初拉住了正在怒火中的白蘇,“蘇蘇,你小點聲,彆吵到了他們兩個。”
慕白還小,這麼大的聲音,喻之初害怕吵醒。
白蘇立馬降低了聲音,“那現在怎麼辦?”
“順其自然。”
古人都說,車到山前必有路。
喻之初現在,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。
白蘇想到了今天叫喻之初來的真正目的。
“小初,我有一件事情,要告訴你。”
喻之初很難看到白蘇一本正經的樣子,她的心裡,有一種不祥的預感,“蘇蘇,你說。”
“小初,前幾天,沈阿姨給慕安北打了幾個電話。”
“打電話做什麼?她的身體不舒服嗎?”
沈雅文為什麼都冇有告訴她?
“她並冇有說身體不舒服,隻是讓慕安北幫著看了幾種藥的成分。”
“什麼藥?”
白蘇打開手機,將幾種藥名放在了喻之初的眼前。
喻之初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。
她明白了沈雅文的意圖。
“今天,是不是慕安北叫我來的?”
白蘇點頭。
確實是慕安北讓她打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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