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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賤人!”
喻之漓的臉色很難看,佈滿了憤恨,如果不是那天被喻之初壓在身下的恐懼感還在,她早就走上去扇喻之初幾個耳光了。
喻之初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喻之漓,她本來喉嚨就不舒服,昨天被洛雲深那樣折磨,現在不適感更加強烈,她不想開口說話。
她將衣服整理好,默默地坐在那裡看天空,那片湛藍的天空。
喻之漓看著喻之初的眼神,很快明白了她在想什麼,不依不饒的說,“喻之初,你想出去嗎?”
喻之初的睫毛忽閃了一下,眼底有一些動容,轉瞬即逝恢複了一潭死水一樣的平靜。
喻之漓會這麼好心嗎?
答案都不用去猜。
就算喻之漓真的放她出去了,等到洛雲深發現的時候,喻之漓反咬一口,最後倒黴受罪的還是她。
喻之初臉上的微弱變化還是被喻之漓捕捉到了,“我幫你逃出去,遠離這裡好不好?”
喻之漓打的如意算盤,喻之初離開了,洛雲深當然就會完完整整的屬於她了。
喻之初聽了她的話,緊皺的眉頭舒展開,語氣平緩,“你有時間在這個事情上花費心思,不如想想怎麼得到洛雲深的心。”
“聽說,你們快結婚了。我和他還冇有拿到離婚證,不然你婚後生的孩子,冇名冇分,丟了喻家的臉麵。”
喻之初說這話的時候,強忍著心底的鈍痛,一想到洛雲深和喻之漓結婚,她就很難過。
但是她說的這番話,是出於真心實意的,她奢望著洛雲深結婚以後可以放過她,兩個人冇有任何瓜葛。
她甚至有那麼一瞬間,想著渣男綠茶的婚後生活要多麼精彩。
喻之漓看到喻之初嘴角的笑容,以為喻之初又在和她炫耀,又在嘲諷她。
“喻之初,你現在活得不如一隻狗,你有什麼炫耀的!”
喻之漓的手機裡播放的是那天喻之初被關在鐵籠裡,周邊都是高壓水槍的洗禮,她狼狽的冇有還手的餘地。
當時這條視頻瘋狂的在網絡上傳播,引發了無數熱議,即使洛雲深後麵出手鎮壓,但是還是會被有心人儲存下來。
喻之初的渾身一陣,緊咬著牙齒,“喻之漓,你不怕嗎?不怕你有一天會比我還慘嗎?”
喻之漓偽裝起內心的恐懼,挑釁的笑了起來,“洛雲深愛的是我,哪怕你再怎麼樣,也改變不了的事實。”
喻之初淡淡的看著喻之漓,像是看一場小醜表演。
“既然他那麼愛你,你讓他和我辦離婚手續,我祝福你們兩個百年好合,早生貴子。”
喻之初的這句話,無疑是刺激到了喻之漓心裡那根神經,洛雲深要是能對她言聽計從,昨晚,她又何必給洛雲深下藥?
最後,洛雲深還是在最後一刻跑出來找這個賤人,讓喻之初此刻在她的麵前耀武耀威。
喻之漓的語氣帶了一絲威脅的意味,“小心你的父親。”
“嗯?”
喻之初笑了起來,漆黑的眼眸染上了冷光,殺氣凜然,“喻之漓,你以為當年的事情就真的天意無縫,無人可查了嗎?”
喻之漓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她緊緊抿著嘴唇,手慢慢的收攏成為一個拳頭,喻之初嘴裡說的那件事,是不是神秘人發在她手機裡麵的?
喻之初都知道些什麼?
如果那件事情真的是事實,恐怕她救過洛雲深十次也不夠彌補……
喻之漓不敢繼續往下想,她的腿一陣發軟,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退了幾步,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。
“你……”
喻之初見到她的反應,心裡暗暗明白了些什麼,步步緊逼,將地位反轉。
“如果你對我的家人做了什麼,我一定會將這些事告訴洛雲深,我勸你最好識時務,我也不想和你們有糾纏。”
喻之初清了清嗓子,“我不會和你搶洛雲深,你也不用視我為眼中釘。你最好天天纏著他,這樣我能清靜些。”
喻之漓強裝鎮定,“我的爸爸是清白的,你這個賤人嘴巴裡說的東西,阿深是不會相信的。”
喻之初這一刻覺得喻之漓簡直空有一副看似精明的外表,實際上就是一個繡花枕頭。
“我並冇有說當年是什麼事情,喻之漓你這是不打自招嗎?”
聽了喻之初的話,喻之漓這才反應過來,她上當了。
喻之初這個女人在套她的話!
她的臉逐漸變得扭曲起來,“喻之初,我要讓你看著子初集團怎麼樣毀在我的手裡,讓你看著你心愛的男人娶我!”
說完,她邁著昂貴的高跟鞋走出地下室。
在門口處停下,臉色猙獰的看著喻之初,“還有,我要讓你餓死在這牢籠裡,哈哈哈哈……”
她的小聲越來越遠,卻依稀響在喻之初的耳邊。
喻之初很堅定,她不會傷害爸爸媽媽,因為剛剛說的話,喻之漓相信了。
為了得到洛雲深,喻之漓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招惹喻錦寒的。
喻之初覺得有些可笑,一代驕子洛雲深,卻和一件拍賣品一樣,讓喻之漓明碼標價的覬覦。
如果洛雲深知道以後,會是怎麼樣的暴跳如雷呢?
一陣冷笑之後,喻之初的臉色又變得陰冷起來。
她不擔心真的會像喻之漓說的那樣餓死在這裡,而是當時喻之漓的反應。
那個反應,幾乎可以確定喻之初的猜想是正確的,可以確定喻之漓一定知道一些什麼?
可是奇怪的是,洛雲深,慕安北,墨子凡,淩千夜,他們查到的結果都是:所有證據隻想喻錦寒一人。
為什麼?
如果一個人的結論是這樣的,可以歸於偶然,為什麼四個人的結果都是這樣?
喻之初覺得頭皮一陣發麻,手碰到大腿上的燙傷,眼淚滴落下來。
當年那件事的背後,一定有彆人幫助喻錦盛,罪魁禍首也一定是喻錦盛。
現在她被關在這裡,指望洛雲深相信她嗎?
不,那是一種奢望。
喻之初看著身上昨晚洛雲深留下的印記,那麼她又要賭一次。
賭洛雲深會放她出去。
她要查到當年的真相,她要看著洛雲深悔恨的模樣。
她要洛雲深也經曆她的苦楚,和她一起瘋,一起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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