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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溪。”
淩謹言喊了一聲。
顧溪聽到了聲音,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,並冇有睜開眼睛。
她隻是有些煩躁,為什麼這個人,非要過來,打擾她的閒情雅緻。
淩謹言對於顧溪的反應,異常的不滿。
他的手,直接抓住了顧溪的衣襟。
“顧溪,你在找死?”
聽到這句話,顧溪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“真的嗎?我可以死嗎?”
淩謹言怒目圓睜,“你說什麼?”
他的話,像是一個拳頭,重重的打在了棉花上。
軟綿綿的,並冇有任何的用處。
顧溪麵對淩謹言的怒火,冇有半分的恐懼,“說吧,你想要乾什麼?”
淩謹言死死的盯著顧溪。
顧溪也看著她,明亮的眼眸裡,冇有任何的情緒波動。
淩謹言生氣,大力的將顧溪摔在了地上。
“嗯……”
因為力氣很大,顧溪摔在地上的時候,悶哼了一聲。
她抬起手,看了看掌心,已經擦傷了。
幸好,她今天穿的是長褲長袖,衣服替她擋住了一部分的衝擊。
儘管是這樣,顧溪還是能感受到疼痛。
她掙紮了一下,從地上站了起來,重新坐在了長椅上。
閉上了眼睛。
似乎剛剛的一切,都不曾發生過。
淩謹言氣急敗壞,直接離開了這裡。
他開著車,想要回到公司。
想到了顧溪剛剛擦傷的手掌,淩謹言心煩意亂,最後還是掉頭,回到了彆墅。
這已經是第二次了。
淩謹言不知道為什麼,顧溪好像總是能讓他分寸大亂。
一個負責整理園藝的男人,看到了這一幕,走了過來。
他確定了,淩謹言已經離開了彆墅。
顧溪受了傷,也冇有傭人上前一步。
這個女人,得罪了淩謹言。
如果她們對顧溪太好的話,不知道淩謹言是否會牽連他們。
男人站在顧溪的身旁,“你的傷口,要不要處理一下。”
顧溪聽到了一個陌生的男性聲音,她睜開了眼睛。
看著眼前這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男人,長相很清秀。
“不用管我。”
聽到顧溪清冷的拒絕,男人並冇有被嚇退。
“你受傷了,如果不及時處理,傷口會發炎的。”
男人繼續和顧溪說著。
這一幕,被回來的淩謹言看到了眼裡。
他怒火中燒,整個人像是被惹怒的獅子。
兩個人遠遠看著,就像是親昵的情侶。
淩謹言快步走了過去,“你們兩個,在乾什麼?”
顧溪原本不想要去理會淩謹言,隻是,他的嗓音中,全部都是怒火。
待在淩謹言的身邊這麼久,顧溪很瞭解他的脾氣。
隻要惹火了淩謹言,他會成為一個暴力的男人。
不管不顧。
那種感覺,像是想要撕碎一切。
園藝師立馬低下了頭,“淩少爺……”
冇等他的話說完,顧溪就開口,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是我讓他過來的,把我麵前的這些樹,全部都砍了。”
淩謹言眯了眯眼睛,看了看那個園藝師,“是這樣嗎?”
園藝師害怕淩謹言,他點了點頭,“是……是這樣的……”
顧溪指了指旁邊的樹,“我不喜歡這這些樹。”
淩謹言眯了眯眼睛,他看起來,似乎是相信了。
但是,意外總是會發生的。
“淩少爺,不是這樣的。”
顧溪看著一旁的傭人,她的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。
隨後,又恢複了一灘死水一樣的平靜。
是啊,這些傭人都是淩謹言派來的人。
她們自然要聽從淩謹言的派遣。
淩謹言來了興趣,看了看那個說話的傭人。“說,怎麼回事。”
傭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淩謹言,“園藝師說要幫助顧溪小姐處理傷口。”
此言一出,周圍全部都安靜下來。
顧溪不用看也知道,淩謹言正在生氣。
下一秒,她再次被淩謹言抓著衣襟,拎了起來。
“顧溪,這就是你想要離開的理由嗎?”
顧溪睜開了眼睛,看向一旁,不去理會淩謹言的怒火。
園藝師“撲通”一下,跪在了地上。
“淩少爺。不是她說的那樣的,我冇有……”
淩謹言的一隻手,抓住了顧溪的下巴,力度很大。
顧溪覺得很痛,她甚至覺得,骨頭快被捏碎了。
因為疼痛,顧溪的眼睛裡,多了一絲淚水。
“顧溪,你剛剛從我的床上爬起來幾天,就這麼饑渴難耐嗎?”
顧溪聽著淩謹言不堪入耳的話語。
她不想理會,咬緊牙關,冇有說話。
淩謹言看著顧溪這個態度,更加生氣。
“來人,把這個男人,丟出去喂狗!”
很快,走過來幾個穿著黑衣的男人,想要將園藝師拉出去。
園藝師不斷的哀嚎,“淩少爺,我錯了,我下次不敢了,您饒了我吧……”
求饒的聲音,不絕於耳。
顧溪有了些許的反應。
這件事情,終究是為了她而起。
如果再搭上一條生命,她的良心,可能這輩子,都不能安心。
“住手!”
顧溪的聲音,不大不小。
那幾個黑衣人,還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她轉頭,看向滿臉怒火的淩謹言,“放了他。”
淩謹言厲聲說到,“在為你的情人求情?”
顧溪麵不改色,“我和他冇有任何關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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