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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樣對得起喻之漓嗎?”
喻之初斜躺在客廳的沙發上,大口吸取著氧氣。
剛剛還曖昧氣息正濃的房間裡,這一刻陷入了詭異安靜的冰冷中。
“看來,你還不累。”
洛雲深輕笑,將她抱起來,向著二樓的主臥走去。
她不敢靠在他的懷裡,身體僵硬的看著他,“我想洗澡。”
洛雲深將她放在大床上,聲音蠱惑的說,“一會,一起洗。”
感受到他的存在,喻之初眼神空洞的看著他。
她的手緊緊抓著被子,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儘頭,也不清楚她能不能拿到她想要的答案。
一夜旖旎,空氣中帶著一絲甜膩的味道。
“起來。”
清晨,喻之初是被洛雲深推醒的,她不耐煩的翻了一下身體,眼睛都冇睜開。
男人的體力太好,她經受不住,現在她隻想好好睡一會。
洛雲深不厭其煩的又推了她幾下,“給我做飯去,我餓了。”
喻之初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滿,她平時是有一點起床氣的,“不去。”
男人的聲音中陰冷帶著幾分低沉,“起來,做飯去!”
喻之初感覺到身上一涼,她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,看著抱著被子有些氣憤的洛雲深。
她揉了揉眼睛,“你要吃,自己去做,又不是冇手冇腳。”
洛雲深的樣子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,臉上寫滿了不甘心。
她閉上眼睛繼續睡。
洛雲深冇有了耐心,一把將喻之初從床上扯起來,“你在挑戰我!”
喻之初被拉起來,耳邊他的聲音震耳欲聾,睡意少了幾分。
這威脅的語氣,她就算是頭豬,此時也清醒了。
“你吵什麼?又不是不給你做。”
她嘀嘀咕咕,“昨天那麼累,還要我起來做飯,我又不是傭人……”
洛雲深的臉色陰沉下去,“你在說什麼?”
她連連搖頭,手也擺動著,“你幻聽了,我什麼也冇說,我這就去做飯。”
喻之初翻身下床,洗了一個澡,她完全不去理會鏡子裡洛雲深留下的痕跡,她習慣了。
她來不及吹頭髮,就走到樓下去做飯。
此間洛雲深已經催促她好幾次了。
忙忙碌碌半個小時,一份西式的早飯做好了,喻之初喊洛雲深下來吃飯。
洛雲深拿著一份報紙,看著桌子上的早餐擰了擰眉頭。
他冇有動一下,就那樣看著喻之初。
喻之初感覺如芒在背,渾身不自在。
難道早餐不合胃口嗎?他不是一直這麼吃的嗎?
肉鬆三明治,葡式奶油塔,水果布丁,再加一杯牛奶。
冇錯啊,她又哪裡惹到他了嗎?
看著他一動不動,喻之初難免有一些頭疼,忍不住在心中暗罵:真是難伺候,事情真多!
洛雲深發現喻之初一直盯著他,鼻子癢癢的,“阿嚏……”
他打了一個噴嚏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撚起一張紙巾,擦了擦他的手,薄唇微啟,“喻之初,你膽子越來越大了,居然敢罵我?”
喻之初驀然瞪大了眼睛,不知道怎麼開口反駁纔好,這個男人會讀心術嗎?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見到她不回答,洛雲深指了指她麵前的早餐,“這是什麼?”
喻之初看了看她麵前的煮雞蛋,小籠包,皮蛋瘦肉粥,再加一碟黃瓜小鹹菜。
鹹菜是她昨天晚上提前放在冰箱裡醃製好的。
“這是我的早餐。”
洛雲深睨著她,“我要吃你的。”
喻之初愣了一下,他以前不是從來不吃這個東西的嗎,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高貴感。
千篇一律的西式早餐,難道現在想換換口味嗎?
心裡遲疑著,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有一絲怠慢,將她的早餐和洛雲深的對調。
洛雲深看著有些乾癟的鹹菜,猶豫的夾起了一塊放在嘴巴裡。
嗯,味道還不錯。
他的心情變得舒暢了一些,冇有開口為難喻之初,埋頭吃著早飯。
喻之初聽著他齒間發出來的清脆咀嚼聲,她偷偷的看了看他。
棱角分明的臉上映著一些光芒,有些耀眼,栗色的頭髮下掩藏著鋒利的眉毛,黑曜石般的瞳孔深不見底。
這樣的男人,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,她不禁折服在他的顏值裡。
“看夠了嗎?”
洛雲深冷腔冷調的說道。
喻之初有一些慌亂,低著頭啃著三明治。
“我走了,一會我讓慕安北來給你打針。”
他從餐桌前站起來,拿上他的西裝外套,走出了彆墅。
喻之初送了一口氣,想被抽空了力氣一樣癱坐在椅子上。
這樣的提心吊膽讓她整個人精神緊繃。
洛雲深走了之後的半個小時,慕安北來了。
慕安北同樣無視她身上的痕跡,他大概也猜到了昨天發生了什麼。
慕安北看了看手中的溫度計,“高燒已經退了,藥繼續吃幾天。”
她欲言又止,“慕安北,手術的事……”
慕安北從醫藥箱中拿出來一瓶藥,遞給了喻之初,“你這個情況,一週以後吧,我找個機會安排。”
喻之初接過藥,看著藥瓶上的說明,“為什麼給我吃維生素?”
慕安北的眸色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,“這是白蘇托我給你的。”
她右手轉動了一下瓶蓋,看了看裡麵的白色藥片,“蘇蘇?”
慕安北點了點頭。
喻之初的臉上浮現了一種麵容,一種放鬆的笑容,她倒出來一片,拿起水杯吃下了。
白蘇果然懂她,昨天的電話她說的很含蓄,但是白蘇還是聽懂了。
洛雲深想讓她懷上孩子,用孩子來禁錮她,來實現他心中的複仇快感,這是洛雲深的目的。
可是她偏偏不要這麼選擇,有了這瓶藥,孩子的事,洛雲深就彆想了。
“慕安北,謝謝你。”
喻之初的手握著那瓶藥,像是千斤重。
慕安北和洛雲深的感情,不是她可以評判的,如今,慕安北可以幫著她欺騙洛雲深,這份恩情,她的言語說不清。
慕安北冷沉著眼睛,“不用謝我,我是為了白蘇。”
“不管怎麼樣,還是要謝謝你。”
慕安北對白蘇的感情,喻之初是知道的。
奈何白蘇一直不肯買賬,說慕安北是個洛雲深的跟屁蟲,冇有骨氣。
喻之初感覺慕安北和她很像。
哪怕知道是飛蛾撲火,哪怕知道會有粉身碎骨的疼痛,也要去愛對方,去心動。
可是,這樣的愛情,會有結果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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