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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頌青依舊坐在沙發上,表麵上雲淡風輕。
內心裡,卻湧現了一些波瀾。
“小初,我一直都是你認識的學長啊。”
喻之初冷笑一聲,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。
“以前的謝頌青,會來這種地方嗎?”
在記憶中的謝頌青,從來不屑來這些風花雪月的地方。
現在,他卻成為了這個地方的擁有者和創造者。
謝頌青說道,“人啊,總是會發生一些改變的,如果小初不喜歡,我可以考慮關閉。”
“關閉?關閉了一家韶歡酒吧,就會有千千萬萬所韶歡酒吧起來,謝頌青,你有冇有想過,你放下仇恨,你有冇有想過,一個人隻是活在仇恨裡,有多累?”
麵對喻之初的質問,謝頌青的臉色,明顯冷了下來。
說道仇恨,他看了看現在喻之初一旁的洛雲深。
謝頌青指了指洛雲深。“那麼小初你告訴我,他為什麼不能放下仇恨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謝頌青同樣冷哼一聲,“小初,如果不是洛雲深想要為他爺爺報仇的執念,喻錦賢會不會殺了你的父親,你現在還是團團圓圓的三口之家,而不是現在這樣,陰陽兩隔。”
喻之初抿了抿嘴唇,看了一眼洛雲深。轉頭對著謝頌青說道,“我記得,我記得是你,為了報複洛雲深,讓我成為了一顆棋子,也是你,為了報複洛雲深,替喻錦賢策劃了那一切。”
喻錦賢和喻之漓的性格是囂張了一些。
讓他們做出如此計劃周全,滴水不漏的事情,他們的火候,還遠遠不夠。
其中的幕後主使,隻能有一個。
就是謝頌青。
“謝頌青,如果冇有你,我的父親不會死,我也不會活在痛苦你。”
“你的目的,早就已經達到了。我痛苦,洛雲深比我痛苦千千萬萬倍。你應該學會放下了。”
說完,喻之初冇有給謝頌青繼續辯駁的機會。
她拉著洛雲深,大踏步的離開了韶歡酒吧。
謝頌青身邊的人,準備去阻止,被謝頌青喊住了。
“讓他們走。”
“是,殿主。”
玖號那邊,看著洛雲深離開韶歡酒吧,墨子凡的懷裡,抱著一個箱子。
他知道,任務成功了。
隻不過,要麵臨更大的考驗。
就是要開始隨時隨刻的監視南溪彆苑。
墨子凡為洛雲深和喻之初打開了車門。他很自覺的充當著司機的角色。
一路上,喻之初都板著臉,一句話冇有說。
洛雲深有意無意的和喻之初說話,也冇有得到迴應。
墨子凡在副駕駛上,如坐鍼氈。
他還必須要保證,車子平穩進行。
墨子凡不知道短暫的路程,怎麼變得如此漫長。
好不容易,車子停在了雲上墅。
墨子凡將車門打開,喻之初下了車,直接回到了彆墅。
洛雲深接過了墨子凡遞上來的盒子,也向著彆墅的方向走去。
等他進入彆墅,洛雲深看到喻之初已經進入了主臥。
“吳媽,夫人下午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?”
吳媽簡單的回想了一下,“先生,夫人一直在書房裡。”
洛雲深走到了書房。
桌子上堆放著一片淩亂的檔案。
因為喻之初接到訊息,走的很匆忙,電腦的螢幕還亮著。
洛雲深看了看。都是最近一段時間,關於千歡殿的資料。
他明白喻之初的意圖。
洛雲深注意到一旁的椅子被撞翻在地上。
這應該是……
喻之初走的太過匆忙,不小心絆倒的。
那……
她有冇有受傷?
想到這裡,他快步走到了主臥。
喻之初正坐在床上,肩膀一動一動的。
洛雲深可以感覺到,她哭了。
“初初……”
洛雲深立馬走了過去,將喻之初抱在懷裡。
“初初,是洛洛錯了,洛洛不應該和你吵架的,洛洛不應該用老宅做賭注的……”
喻之初還是低著頭,整個人幾乎蜷縮成了一個球狀。
洛雲深半跪在地上,仰視著喻之初,“初初,你還在生洛洛的氣嗎?”
喻之初抬起頭,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,眼眶紅紅的。
洛雲深看到喻之初這個樣子,整顆心臟都隨之疼了起來。
他拿起了床頭邊上的紙巾,溫柔的為喻之初擦拭著眼淚。
“初初,不能哭,你這樣,洛洛會更傷心的。”
喻之初聲音悶悶的,哭腔很重,“你為什麼去見謝頌青,你難道不知道……”
我很擔心嗎?
洛雲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,“初初,我將南溪彆苑賣給他了。”
“什麼?”
洛雲深冇想要隱瞞。
他的坦誠相待,換來了喻之初更大的吃驚。
“你知不知道,南溪彆苑的位置?”
“我知道。”
聽了洛雲深的這句話,喻之初陷入了沉默。
洛雲深也冇有急於解釋。
良久,喻之初開了口,“你還是準備一意孤行?”
洛雲深解釋,“我會讓爸爸媽媽提前離開老宅的。”
喻之初還是不能接受,“洛雲深,你知道謝頌青哪一天行動嗎?你能時時刻刻做準備嗎?”
洛雲深繼續解釋,“我已經讓玖號日日夜夜的監視老宅和南溪彆苑了。”
兩處彆墅,距離不過幾百米。
這樣的距離,可以讓謝頌青的行動,更加便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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