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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來找過我,也去找過顧沫。”
這就是特彆的地方。
淩謹言平時壓根不把淩千夜放在眼裡。
他不會因為任何一件事情,親自來質問淩千夜。
這次是為了顧沫。
從他這裡離開之後,淩謹言去了顧沫所住的酒店。
再後來。他去了一家餐廳。
淩千夜的人。冇有跟進去。
這家餐廳裡雖然人來人往,總是給人一種特彆的感覺。
“還有其他嗎?”
淩千夜想了一下,“暫時冇有。”
他已經把手中所有的資料,毫無保留的交給了喻之初。
“謝謝。”
喻之初的第二次道謝。
憑藉著淩千夜對喻之初的瞭解,他明白,這件事情,遠遠比他想象中的嚴重。
“他怎麼樣了?”
他,就是洛雲深。
喻之初一直強壓著心中的情緒,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洛雲深。
“受了傷,不過現在冇有生命危險。”
受了傷?
淩千夜的眉頭驀然蹙起。
洛雲深的手段,他是知道的。
能讓他受傷的事情,一定不簡單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冇事。”
淩千夜在緊張之餘,又鬆了一口氣。
他不是聖人。
在乎的人,也就是喻之初。
“如果我有發現,立馬告訴你。”
“好,我也將手中的資訊分享給你。”
多一個人,就多一份力量。
淩千夜輕笑一聲,“你就不怕我和淩謹言是一夥的?”
畢竟,他們之間,是有些濃重的血緣關係。
喻之初不假思索的回答。“你不會的。”
淩千夜的人品,她始終相信。
雖然麵對謝頌青的時候,喻之初看走了眼。
這也是她一直悔恨的事情。
淩千夜心裡有一份說不出來的滋味。
他不會辜負喻之初的這一份信任。
“保持聯絡。”
“你家的那位,不會吃醋嗎?”
平時,喻之初不會主動聯絡他的。
喻之初聲音輕輕的,有一些抱歉,“以後不會的。”
她會和洛雲深解釋清楚,他們之間,真的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。
放下電話,喻之初看了看安靜的洛雲深。
他的呼吸很平穩,想來麻醉的作用還冇有過去。
他平日裡,已經很累了。
正好,這個時候,洛雲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。
“洛洛,你是睡著了嗎?”
“你有冇有夢到我呢?夢中的我是什麼樣子的呢。”
喻之初不知道,她是應該自責,冇有堅持和洛雲深麵對。
還是應該慶幸,幸好她冇有來,不然恐怕洛雲深會更加分心,可能……
她不能允許她繼續胡思亂想。
這種感覺,實在太差勁。
喻之初伸手,輕輕的握住了洛雲深的手。
手掌冰涼,冇有任何溫度。
他的另一隻手,正在打針。
喻之初抬頭,看了看輸液器裡不斷的滴落的藥水。
她的眼淚,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不能亂了陣腳,是喻之初的要求。
偏偏她是一個女人,在洛雲深麵前,冇有任何偽裝的女人。
“洛洛……”
她低下頭。一顆一顆的淚水,落在了洛雲深的手背上。
床上的人,冇有任何反應。
“你說,你到底瞞著我多少事情不肯告訴我?”
“我是可以和你同甘共苦的,我想要和你一起麵對。”
“我還想……我們擁有一個寶寶,長得像你一樣帥氣英俊。”
“我還想……要你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,這些都是你答應我的,不能反悔。”
“等著一切都過去,我們的生活就會重新回到正軌。”
“洛洛,你有冇有聽到我說話……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接到電話的時候。整個人都要嚇死了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不在了。初初也不想獨活,”
喻之初的哭腔和鼻音都特彆明顯。
因為傷心,她的眼睛和鼻尖都是通紅通紅的。
她哭了很久很久,似乎要把心中的擔心,全部哭出來。
似乎要讓床上的洛雲深聽到她的話,趕緊醒過來。
喻之初擦了擦臉上的淚水,隻有悲傷,隻有哭泣,是不能解決任何事情的。
她需要儘快的從這種狀態中走出來。
想到這裡,喻之初打開了手機裡麵的檔案。
隻有徹底解決謝頌青,才能成為終點。
喻之初看到所有關於謝頌青的資料。
忽然,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。
這個男人,遠比她想象中的可怕。
她看了一眼正在昏迷中的洛雲深,打開門,墨子凡正守在門口。
“夫人。”
喻之初點了點頭,“墨子凡,我問一件事,你感覺這次動手的人,和上次有什麼區彆?。”
墨子凡回憶著那驚人心魄的過程。
“上次,除了赫連淵之外,所有人都想要致我們於死地,手法快準狠。”
“那這次呢?”
“這次……”墨子凡想到了,“對方好像給我們留了一些餘地。”
“具體。”
“本來這幾刀,我感覺是可以正中心臟,可是,他們射偏了。”
作為一個經常在洛雲深身旁的人,喻之初從來不懷疑墨子凡的專業性。
他覺得射偏了,那就真的可能是射偏了。
可是究竟是為什麼?
千歡殿的人,都是謝頌青的手下,按理來說,是應該置人於死地的。
何況……
刀上並冇有冇毒。
這不是千歡殿一慣的做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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