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“狗男人!”
陸長寧氣憤的把手機,摔在了床上。
她今天晚上,剛剛拿到的偽造病曆,結果卻被莫奕辰搶先了一步。
她不可能讓莫奕辰就這樣,把她威脅住了。
她的腦袋裡,瘋狂的盤算著。
陸長寧不能就這樣吃虧了。
赫連冽的手下,也把這條訊息給他看了。
赫連冽冷哼了一聲,“如果她能把這件事情扳倒,就可以證明,她可以為我所用。”
千歡殿。
“殿主,淩少爺來了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
淩謹言坐到了椅子上,謝頌青將臉上的麵具拿了下來。
謝頌青問淩謹言,“這門婚事,有冇有把握?”
淩謹言如實回答,“冇有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真的冇有。”
淩謹言實話實說。
他和顧沫打過幾次交道。
這不是他能說的算的。
顧沫的脾氣,看起來很乖,實際上,很倔強。
她不喜歡的東西,誰也不能勉強她喜歡。
就算是被迫接受,也絕不低頭。
暫時,淩謹言真的不能和他保證,一定可以說服顧沫,為他們所用。
“淩大少爺什麼時候,淪落到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的份上了?”
淩謹言曾經有過千千萬萬個女人。
他換女人的速度,猶如換衣服。
說他花心,一點都不過分。
“她並不是一般的女人。”
謝頌青笑了,眼睛裡看不到深度的寒冷,“那就要花費一點心思了。她很重要。”
淩謹言點了點頭,“我當然知道她的分量,我會儘快。”
“女人,哄就行了。”
其實,淩謹言很想嘲諷一下謝頌青。
當初,他為什麼冇有把喻之初哄到手。
可是,偏偏他不敢。
惹怒了謝頌青,他冇有任何好處,反而會引火燒身,
謝頌青這個人的陰狠,他是見識過的。
真的翻臉以後,恐怕會六親不認。
“你上次,為什麼會輕易釋放喻之初?”
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謝頌青這個問題。
謝頌青不想提起,但是,淩謹言就是控製不住內心的好奇心。
他偏偏就是想要問。
謝頌青輕啟薄唇,回答道,“因為你的奶奶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淩謹言大吃一驚。
這……
怎麼可能?
他的奶奶,早就去世了。
不是嗎?
淩家的祠堂裡,冇有奶奶的牌位,隻有她曾經帶過的一隻手鐲。
聽爺爺說,那是奶奶生前最喜歡的手鐲。
淩謹言從來冇有懷疑過這件事情,更是冇有想過這件事情。
謝頌青伸手,抵在了額前的位置上,“地址我發給你了,有時間,去看看吧。”
他原本,不想要告訴淩謹言這件事情。
但是,能夠得到謝容兒的支援,就可以儘早的促成這門親事。
女人都是感性的。
一旦踏入婚姻,顧沫的立場,也許會隨之發生改變。
淩謹言回想起奶奶的名字。
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來,望向了謝頌青。
“我的奶奶,姓謝,那麼……她和你……什麼關係?”
淩謹言艱難的問出了這個不能讓他相信的問題。
這可能……
僅僅是巧合嗎?
“她是我的姑姑。”
當初,就因為謝容兒和謝頌青的這層關係,千歡殿纔會得到淩老先生的支援。
以至於後來,淩老先生反對千歡殿的存在,想要解散。
謝頌青用性命相逼,淩老先生一氣之下,帶著他的親信,徹底的退出了千歡殿。
淩老先生下令,從此以後,淩家的人,不可以和千歡殿扯上關係。
他雖然知道淩謹言的作為,因為曾經對淩謹言的虧錢,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這麼多年以來,淩謹言的行為,也有一些收斂。
隻是看起來收斂,淩謹言隨著年齡的增加,他的心智也逐漸成熟起來。
表麵上看起來,很乖巧。
實際上,所有的動作行為,都轉為暗處。
得到謝頌青這個答案,淩謹言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千歡殿。
謝頌青的叮囑,還在腦海裡徘徊。
他冇有辦法,直接回到淩園,去質問淩老先生,為什麼這麼多年,一直隱瞞著他們?
在淩謹言六歲的時候,他也是個聽話的孩子,他也是那個被淩老先生捧在手心裡的孩子。
後來,奶奶的去世,給淩謹言帶來的打擊,是巨大的。
他的轉變,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。
尤其是長大以後的淩謹言。
他記得小時候,爺爺奶奶經常會因為一個女人吵架。
那個時候,淩謹言還聽不懂其中的含義。
長大以後,他什麼都懂。
他對淩老先生的怨恨,也在這時候,逐漸加重。
憑什麼?
為什麼?
奶奶那樣和藹的人,一點也冇有得到爺爺的憐憫,反而一直在辜負奶奶的心意?
淩謹言離開千歡殿以後,去了韶歡酒吧喝酒。
他不敢去找謝容兒。
這麼多年,他無法想象,印象中的奶奶,變成了什麼樣子。
他也在害怕,曾經寵愛他的奶奶,會不記得他了。
她會不會有了其他的孫子,把屬於他的那份,也給了現在的孫子。
這是淩謹言第一次退縮和恐懼。
一杯一杯的酒,被喝進了肚子裡。
都說酒壯慫人膽,這句話,在淩謹言的身上,失去了作用。
他始終都無法相信這件事情,也冇有準備好,如何麵對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