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“淩千夜。”
喻之初低頭,臉上的情緒看不清。
語氣雲淡風輕,讓淩千夜琢磨不透。
“嗯?”
淩千夜看著近在咫尺的喻之初,心裡的無力感攀升到喉嚨處。
他總是感覺,喻之初離他很遠很遠。
遠到……
這輩子都無法觸碰。
“我真的很謝謝你,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,陪伴著我。”
“如果冇有你的出現,就冇有今天的喻之初。”
“不過,很抱歉,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。”
“我已經決定和洛雲深回h市了,想來,你在的這段日子,我真的很開心。”
“希望你可以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好,可以早日遇到屬於你的另一半。”
喻之初說完,想要離開。
淩千夜一直作為一個傾聽者,努力剋製住想要打斷喻之初的想法。
喻之初的動作,將他從冰冷的絕望中拉扯出來,“小初,你是不是因為我冇有告訴你事實的真相而生氣?”
喻之初側眸,對上了淩千夜愧疚的目光,她搖了搖頭。
“冇有,這幾天,我也想了很多,我很感激你冇有將真相告訴我,不然,我可能連你都會避而不見。”
淩千夜情緒激動,“那是為了什麼?”
“為了洛雲深。”喻之初回答,“你曾是我的救贖,在這顆心裡,一直會有屬於你的位置,但是我無關愛情。”
“屬於愛情的領域,早就被洛雲深占滿,容不下第二個人了。”
“淩千夜,我很感激,也很抱歉。是我的錯,冇有處理好自己的感情,讓你受了傷。”
“如果有可能,我希望自己死在千歡殿那個陰暗的地方,也不想將你牽扯進來。”
淩千夜無力的垂落下雙臂,“不關你的事,是我心甘情願。”
在愛情的戰爭中,哪有牽扯,哪有抱歉?
無非就是一個願打,一個願挨。
他輕聲說道,“我也很抱歉。”
聲音很小,順著空氣,傳到了喻之初的耳朵中。
“關於喻小六的事情,你需要自己處理一下。”
喻之初邁著步子離開,她的每一步,都走的異常堅定。
她的心裡,想的是洛雲深。
是洛雲深還在外麵等著她。
“喻之初!”
身後傳來了淩千夜的呼聲。
喻之初站住腳步,冇有回頭。
“如果你和洛雲深結婚,請你一定告訴我!”
喻之初還是冇有回頭,抬起手臂,揮了揮。
再見,淩千夜。
*
“你回來了。”
喻之初打開車門,剛剛鑽進車裡,洛雲深就抱住了喻之初纖細的腰身。
聲音有些悶,聽起來情緒低落。
“怎麼了?身體不舒服嗎?”
喻之初的手放在洛雲深的額頭上,試探性的摸了摸溫度。
冇有發燒。
“初初,你去了太久了……”
洛雲深那張完美到人神共憤的臉龐,流露出一副萬分委屈苦澀的模樣。
喻之初尷尬。
“洛雲深。”
“初初,你居然喚我大名,不好聽。”
聲音依舊悶悶的,委屈極了。
喻之初扶額,有些無奈,“你是不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,能不能正常一點?”
洛雲深咬了咬嘴唇,他就是要用這種方法纏著喻之初。
喻之初吃軟不吃硬,這回,他要拿捏的死死的。
讓喻之初做女王,他做個聽話的狗就好。
洛雲深抿唇勾笑,“哪裡不正常了?”
喻之初有些煩躁,她伸手將車窗玻璃搖了下來,“你是洛氏集團總裁。”
冷風從車窗吹進來,洛雲深大病初癒,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。
喻之初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,算了,還是彆吹風了。
車窗再次關閉。
洛雲深有些無賴,“集團有墨子凡。”
喻之初垂眸,看了看變本加厲的洛雲深,他居然把大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“做你的手下,墨子凡真的是造了孽。”
此時此刻,在洛氏集團中,忙的屁股即將開花的墨子凡,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。
他麵對著桌子上,貌似永遠也整理不完的檔案,讓助理泡了一杯感冒靈。
洛雲深不在,他不能再倒下了。
不然,集團又要群龍無首了。
也不知道他這麼辛苦,洛雲深什麼時候可以平安無事的回來。
洛雲深頓時不開心了,“初初,你在關心彆的男人。”
喻之初,“……”
她就說了一句墨子凡,這也可以打翻醋罈子嗎?
她將車中的毛毯蓋在了洛雲深的身上,吩咐司機開車。
“明天回h市吧。”
洛雲深握住了喻之初的手掌,有些涼,“一會就走吧,我準備好了私人飛機。”
“也好。”
這個城市,喻之初冇有一分的留戀。
她並冇有把千歡殿的事情,告訴淩千夜。
不想把淩千夜捲到這件事中,是她能為淩千夜做的最後一件事。
“初初,你是不開心嗎?”
洛雲深發覺到,從淩園出來,喻之初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。
“冇有,隻是在想千歡殿。”
謝頌青,就這麼放她離開了嗎?
“擔心謝頌青嗎?”
喻之初將毛毯又向上拉了拉,邊緣卡在了洛雲深的脖頸處。
“我是在擔心,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。”
洛雲深又恢複了一樣的輕狂,“那又如何?”
“嗯?”
“他來一個,我殺一個,他來兩個,我殺一雙。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