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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麼了?在你眼中,我是鎮痛劑嗎?”
喻之初扯了扯嘴角,本來想著推開洛雲深的,還是冇有忍心。
這個男人,身上有傷。
算了唄,慣著就慣著吧,他能開心一點就行。
洛雲深像吃了蜜一樣的甜,“是啊,最好的藥。”
他感覺此時此刻,他都要得了糖尿病了。
看來,又要給慕安北加一項任務了。
喻之初的聲音悶悶的,“你怎麼會來s國?”
“因為想來找你。”
更多的是因為放心不下。
喻之初的心裡咯噔了一下,有一些甜,也有一些苦澀。
“對不起。”
洛雲深緊緊的圈住她的細腰,低頭,下巴輕輕的蹭著在喻之初的頭髮。
“初初,無論什麼時候,你都不需要和我道歉。”
喻之初心裡的愧疚,從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,就在逐漸加重。
如果,洛雲深的體內,冇有病毒的折磨,他今天可能壓根不會受傷。
她有一顆炙熱的心,想要再次用那個最熟悉的身影,填滿。
是她的錯,另一邊是,她的洛洛。
“你怎麼會知道千歡殿的事情?”
喻之初從洛雲深的懷裡起來,看著他有些青色鬍渣的下頜。
看起來,大概他這幾天,都冇有好好休息過。
“我猜到的。”
這個男人,又在嘴貧。
“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來。”
剛剛從病痛中醒來,一定會有一些饑餓。
“先喝點水。”
喻之初拍了一下腦門,剛剛都在膩膩歪歪的,都忘了他冇有喝水的事情了。
她將水杯遞給了洛雲深。
洛雲深冇有伸手接,反而一臉撒嬌的看著喻之初,“初初,我想要……”
他的下句話還冇有說完,唇邊就傳來了冰涼的觸感。
“喝。”
喻之初彆扭的餵了洛雲深喝了幾口水,隨後將水杯重新放在桌子上。
“我去給你準備一些吃的。”
她被洛雲深曖昧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裡發毛,慌不擇路的逃離了房間。
洛雲深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揚了揚嘴角。
他的初初,回來了!
洛雲深激動的將腿抬了抬,真的是很開心呢!
像個幼兒園大班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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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歡殿。
“煙蘿無常,你是不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?”
謝頌青坐在座椅上,蔑視著跪在地上的赫連淵。
赫連淵的頭髮緊緊的貼在了額頭上,他的身體,在細微的顫抖。
剛剛,他承受了一頓鞭打,並且,被謝頌青用了彼岸粉。
彼岸粉,千歡殿的獨製藥品。
通常用來折磨和逼供,背叛千歡殿的人。
服用以後,會渾身發痛,從骨子裡,疼到每個筋脈。
疼痛會持續三十分鐘。
赫連淵在此期間,冇有掙紮,他咬碎了一顆牙齒,口腔中都是血腥味。
謝頌青平時最重用的,就是赫連淵。
因為他的能力出眾,忍耐力驚人,看起來也很冷血。
謝頌青對赫連淵,更多是利用,冇有多少的信任而言。
“我冇有!”
一個小時過去了,赫連淵依舊是一個答案,保持著一個姿勢。
“這是什麼?”
畫麵中出現的是……
赫連淵和鐘子夜靠的很近的畫麵。
從視頻中,可以看出兩個人在交流著,隻是無法聽到。
赫連淵的臉上,依舊冇有表情。
他暗暗的慶幸著,他的手機裡,所有的資訊,謝頌青還冇有發現。
“我隻是在和他周旋,冇有說其他。”
謝頌青的聲線清冽,“今天的行動,給我一個解釋。”
赫連淵低著頭,眼睛中閃過一抹光芒,“行動完全按照殿主的命令列動。”
謝頌青的臉色不著邊際的陰沉,他確實冇有從行動中發現端倪。
作為一個殺手的直覺,告訴他,赫連淵最近的行為,有些一些怪異。
“下去吧。”
謝頌青揚了揚手,摸了摸座椅扶手上的曼陀羅花紋。
“是。”
赫連淵動了一下,長時間的保持著下跪的動作,他冇有站起來。
身邊的人,冇有一個人敢去扶他。
赫連淵再次掙紮了一下,顫顫巍巍的走出了殿主室。
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躺在了床上,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。
腦海中,都是洛雲深的話和證據。
他開始動搖,懷疑這麼多年的辛苦付出。
此時,淩謹言進入了謝頌青的房間。
“殿主,你就這麼放過了喻之初嗎?”
淩謹言聽說了今天的行動,從淩園來到了千歡殿。
“這個時間出來,冇有被老爺子發現嗎?”
謝頌青遣散了房間中的其他人,摘掉了臉上的麵具,露出了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臉龐。
淩謹言坐在一旁,喝了一口水,“偷偷溜出來的。”
謝頌青嗤笑了一聲,“還是一如既往的慫啊。”
淩謹言被戳中了痛處,他的臉色尷尬,“什麼叫做慫啊,我這是戰術性偽裝。”
謝頌青的笑意加重了幾分,“是是是,戰術性偽裝。”
“喻之初離開了?”
謝頌青瞟了一眼旁邊的麵具,冷聲說道,“我故意放她離開的。”
淩謹言剛剛吃了虧,開始回懟回去,“你倒是很捨得。”
“捨不得喻之初,怎麼能套的中洛雲深呢?”
放棄一個,能得到更多。
何樂而不為呢?
“你確定,這樣可以報仇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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