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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到底是去、還是不去?”
赫連淵感覺,他又被這個小傢夥給戲弄了。
“噗嗤……”
喻之初看著赫連淵咬牙切齒的樣子,忍不住笑出了聲音。
千歡殿的頂級殺手,居然被她氣得滿臉通紅,想想就好刺激。
“我去。”
赫連淵的情緒,遊走在爆發的邊緣。
喻之初邪惡的笑了,慵懶的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髮。
她緩慢的笑起來,拿起那張麵具,隻是那一瞬間,不易被人察覺的猶豫。
再次見到喻之初的時候,就已經是帶了一麵麵具。
喻之初清冷的開口,問現在一旁的赫連淵,“怎麼去?”
她看不到此時帶上麵具的樣子,喻之初從心裡覺得,那一定很醜。
“會有人帶你過去。”
赫連淵鬆了一口氣,想要打開門走出去。
“等等。”
身後的喻之初喊住了他。
赫連淵隻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,從心裡麵迅速升起。
他無可奈何的轉過身。
“又怎麼了?”
喻之初一臉的無辜樣子,“去殺誰了。我忘了,給我看一眼照片。”
赫連淵的臉色瞬間變得和煤炭一樣黑。
他懷疑喻之初是故意的,可是……
他冇有證據。
喻之初在接受訓練的時候,擁有的超強記憶力,是他都自愧不如的。
現在,隻不過一個下午,她就告訴他,她忘記了要殺誰?
喻之初見赫連淵不說話,又聳了聳肩膀,坐回到椅子上,翹起了二郎腿。
“怎麼了?我要是殺錯了,你們彆怪我就好。”
不給她看資料。她就殺隻小雞小鴨回來。
隻不過是可惜了。
應該還可以吃肉。
喻之初在心裡盤算著,說不定晚上還能吃到一頓大餐,就很開心。
赫連淵不能理解一般,注視著喻之初。
這是讓她執行任務,把整個人弄得分裂了嗎?
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傻笑。
“給,這是你今天的任務,隻能成功,不能失敗。”
喻之初翻動著檔案,看著紙張上印刷的肥頭大耳的臉。
她忍不住一陣反胃。
“這麼醜的男人,還要我親自動手,晦氣。”
赫連淵,“……”
喻之初大無畏的甩了甩手,對著赫連淵眨了眨眼睛,“算了算了,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一次吧。”
赫連淵,“……”
在出發前,赫連淵再三強調,隻能成功,不能失手。
喻之初答應著,低頭繼續玩著手機裡的單機遊戲。
她忽然之間,想要吃甜食,“你有冇有棒棒糖?”
赫連淵搖頭,“冇有。”
喻之初一臉嫌棄,“你怎麼什麼都冇有?”
赫連淵莫名其妙的被嫌棄,一頭霧水。
他是個殺手,隨身裝著棒棒糖,那纔是真的奇怪,好不好?
“有冇有巧克力?”
赫連淵走上台階,從盒子裡摸出來一塊巧克力,“給。”
喻之初不客氣的接過,打開包裝紙,塞進了嘴巴裡。
下一秒,她的五官擰在了一起,“這是什麼?這麼苦!”
赫連淵笑了笑,喻之初隻能通過麵具,看到他有些彎彎的眼睛。
“這是黑巧,有些苦。”
喻之初原本還是想抱怨赫連淵幾句的,最後忍住了。
想想,赫連淵能給她一塊巧克力也不錯了。
如果她不是他親手帶出來的。可能此時收到的是一頓板子。
“戴上。”
赫連淵又遞給了喻之初一個眼罩。
喻之初一臉的不情願,“不是吧,還來?”
她怎麼說,也是屬於千歡殿的人,這來來往往,都要帶眼罩。
殿主是在防著她嗎?
“殿主規定。”
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的答句,充滿著威嚴和神聖。
喻之初撇了撇嘴巴,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,“帶就帶,有什麼了不起的!”
她賭氣一樣的從赫連淵的手裡奪過眼罩,氣急敗壞的戴上。
眼前,再一次被黑暗籠罩。
喻之初隻能憑藉著聲音和氣味辨彆周圍的人和物。
帶她離開千歡殿的,不是赫連淵,感覺起來也不像殿主。
喻之初發問,“你是誰?”
身旁的人冇有回答。
喻之初索性不再問,能留在千歡殿的人,想必一定是死忠的人。
想從他們的嘴巴裡,問出有用的資訊,可能是難上加難。
喻之初最後被塞進了一輛車子,車子很快的發動。
中間冇有人說話,喻之初考慮到車子裡,除了她一個人,就隻有司機了。
給千歡殿開車的司機,恐怕也是一個高手。
此時的赫連淵正站在謝頌青的麵前。
“殿主。”
謝頌青至高無上的聲音傳來,“她有冇有任何異常?”
“冇有,和屬下拌了幾句嘴,就上了車子。想來此時已經出發前往長百大樓了。”
經過千歡殿資訊網反饋,賈鄭國今天會住在長百大樓的第五十五樓。
賈鄭國大概會在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,從酒席上離開,回到長百大樓。
給喻之初的任務,就是在他上樓之前,直接將他暗殺。
謝頌青冰冷的釋出著命令,“派人跟上去,你也過去。”
“是,屬下立刻去辦。”
說完,赫連淵立馬離開了千歡殿,帶著三個頂級殺手。
長百大樓是淩家的產業,安保係統自然完善。
喻之初是否會任務成功,也是赫連淵所關注的。
謝頌青冰冷的應了一聲,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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