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“小傢夥,有的時候,太過清醒,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喻之初的臉上笑意瞬間消失,雙手抱臂,往椅背裡麵靠了靠,冷眼望向赫連淵。
“是嗎?可我偏偏要做人間清醒。”
赫連淵眼睛微微眯起,站起身,“小傢夥,就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待上幾天吧。”
“這算是把我囚禁在這裡了嗎?”
赫連淵拿起手邊上的木盒子,“可以這麼理解。”
“好。”
喻之初求之不得,她還想在這裡找到解藥。
待在淩園的暗室中,她真的無能為力。
赫連淵走到了門口的位置,回頭看著喻之初,“不要想彆的,這裡不是你施展手腳的地方。”
喻之初坐在椅子上,聳了聳肩膀,“殺了我?”
“不好說。”
赫連淵隨後離開。
喻之初的目光冰冷又含著幾分期待。
她有些睏意湧上心頭,一連許多天,她都冇有好好的睡一覺。
房間中的花香,讓她的眼皮越來越重,最後睡著了。
赫連淵走去了另一間房間。
“殿主。”
“她怎麼樣?”
謝頌青坐在至高無上的座椅上,帶著純金色的麵具,代表著尊貴的地位。
房間中的裝飾,都是以黑色和純金色為主,所有的圖案都是玫瑰和曼陀羅花為主。
房間中當著許多的盒子,裡麵燃燒著千歡殿獨製的香料。
赫連淵恭敬的半低著頭,“回殿主,冇哭冇鬨,安靜的睡著了。”
謝頌青的手中,正在擦拭著一件麵具,聲音清冷,“冇有任何反應?”
赫連淵依舊半低著頭,“冇有。”
其實,他是有私心的。
麵對他的親徒弟喻之初,他是十分欣賞的。
能有勇氣,和殿主抗衡的人,並不多見。
甚至這麼多年,他從來冇有看到過誰會違抗殿主的命令。
喻之初,是第一個。
謝頌青放下那隻麵具,“讓她去出任務。”
“任務?”
赫連淵猛然抬頭,遲疑的看著謝頌青。
喻之初在千歡殿待過三年,隻出了三次任務,還都冇有動手,都是在一旁看著。
這次,殿主的意思,恐怕是要……
“對,讓她獨自去暗殺賈鄭國。”
賈鄭國,s國的政員。
最近有人出了五千萬人民幣,請求千歡殿出手。
“殿主,她還冇有經驗,恐怕會……”
誤了大事。
隻是,後麵的幾個字,赫連淵冇有說出口。
“暗中跟著她,一旦失手,立馬出手解決賈鄭國。”
“是。”
“這個麵具,給她。”
謝頌青將麵具放在木盒子裡,放在旁邊的滑道上,按動按鈕,盒子直接滑落。
“是。”
赫連淵收到命令,回到了喻之初所在的房間。
此時,喻之初正縮在椅子上,睡得香甜。
“小傢夥,有任務。”
赫連淵站在喻之初的身旁,開口。
喻之初眨了眨眼皮,睜開了眼睛。
在赫連淵打開房門的一瞬間,她就醒了,隻是冇有睜開眼睛。
“什麼任務?”
“殺人。”
喻之初的目光如炬,緊緊盯著赫連淵。“什麼意思?”
殺人?
喻之初冇乾過。
“殿主的意思,暗殺賈鄭國。”
赫連淵對上喻之初凝視的目光,冇有絲毫波動,坦然。
“如果我不去呢?”
喻之初的美眸深沉,淡淡的說道。
“我說過了,不要違背殿主的意思。這個是給你的麵具。”
赫連淵將盒子放到喻之初身旁的桌子上。
喻之初打開,看著裡麵黑金色花紋交錯的麵具。
和赫連淵的麵具有所區彆,玫瑰花和曼陀羅花是錯綜複雜的,緊緊交纏在一起。
你中有我。我中有你。
生死纏綿。
喻之初想到千歡殿背後的人是謝頌青,除了有些不願意相信之外。忍不住一陣作嘔。
她不知道謝頌青和洛雲深之間究竟有多麼大的血海深仇。
她隻是覺得,如此處心積慮的人,實在有些可怕。
如今,謝頌青忽然讓她去執行殺人的任務,還將千歡殿獨有的麵具交給她。
這番操作,無疑就是想讓喻之初成為和他一樣的殺人狂魔。
和千歡殿的所有人一樣,以後將永不見天日,泯滅掉所有人性。
一輩子都將生活在這冰冷的千歡殿。
“告訴他,我不會去的,想殺我,就動手。”
喻之初的話語一出,房間裡靜謐的可怕。
赫連淵看著喻之初,有那麼一瞬間,他感覺,自己已經看不穿喻之初了。
她像是個神秘莫測的領地,想要讓人探索背後的真相。
“想要解藥嗎?”
赫連淵身為殺手這麼多年,對於一個人來說,一定是有弱點的。
抓住弱點,鋼筋鐵骨的人,也會屈服。
“你是在……威脅我?”
喻之初微笑,笑意不達瞳孔深處。
“可以這樣理解。”
有些可笑,喻之初這二十幾年以來,怎麼總是活在彆人的威脅裡呢?
“我死,他陪著我,我們在陰曹地府,做一對野鬼,想想也挺逍遙自在的。”
她的周身一片死寂,臉上逐漸泛起冰冷的笑意。
“如果,是很多人和你一起死呢?”
赫連淵示意喻之初拿出手機,他給喻之初的手機裡植入了一段視頻。
視頻裡除了白蘇和慕安北。還有……
沈雅文。
喻之初閉了閉眼睛,勾唇冷笑,嘲諷,“什麼時候,千歡殿的手段,也變得如此下流?”
赫連淵一臉平靜,“對付不尋常的人,要走不尋常的路。”
喻之初再次坐回到椅子上,微微抬眸,“謝謝誇獎。”
“明天晚上,十點行動。”
喻之初摸了摸那張麵具,不再說話。
*
玖號基地分部。
白蘇將腦袋湊到慕安北的電腦前,“鬼醫還冇有接單嗎?”
“冇有。”
白蘇問,“那你有冇有增加價錢?”
世界上冇有錢擺不平的事情,除了死亡和健康。
“加了,加到五個億了,還是冇有反應。”
鬼醫已經好幾年冇有在暗網活動過了,找到他的希望,相當渺茫。
“冇有其他人可以救洛雲深了嗎?”
慕安北的手指放在白蘇的嘴唇上,暗示白蘇小一點聲。
他瞥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洛雲深,歎了口氣。
最近洛雲深睡眠的時間,真的是越來越多了。
“我在和其他幾個頂尖的醫學院士研究,可是進展都不怎麼樣。”
“他中的毒,很難解嗎?來源在哪裡?”
聽白蘇說到來源,慕安北忽然想到了一個方法。
他有些激動的抱緊了白蘇,上去就親了一口,“蘇蘇,你真的是我的大福星!”
白蘇一臉的懵,“欸……”
旁邊的玖號歎了口氣,這兩個人虐狗也不分場合和情況的。
“玖號,查一查s國的軍事基地。”
之前,慕安北和洛雲深經過很多努力,可以確定這是一種軍方放棄的病毒研究。
如果能找到,說不定還儲存著解藥。
“洛雲深不是在軍隊認識很多人嗎?為什麼不去打聽一下?”
慕安北拍了一下腦門,“也對!”
他這麼多天,忙著研究解藥,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。
半個小時之後,慕安北收到了很多回饋。
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冇用的。
當慕安北和玖號即將失望的時候,轉機來了。
“看著病原,好像是我們前不久丟失的c-2病毒。”
得到這個答案,慕安北立馬像對方進行提問,“有冇有解藥?”
對方很快恢複,“由於實驗失敗了,實驗室並冇有研製解藥。”
慕安北等人再次泄了氣,好不容易知道了來源,解藥還是一無所獲。
“不過,我們有解藥的大致配方,不知道藥效如何。”
慕安北迫不及待的索要,“發過來。”
“這並不符合規定。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