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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之初,“……”
洛雲深這是哪根筋搭錯了?
“滾出去!”
喻之初扶額,洛雲深的頭疼,她的頭更疼。
“我陪你工作好不好,你彆趕我出去……”
這語氣,活生生的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。
喻之初想了一下,有洛雲深的幫助,可能會輕鬆一點。
對於管理集團的事情,洛雲深一定比她有經驗。
順便,可以看一看,洛雲深這麼聽話,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。
“行,這些檔案,下班之前整理好給我。”
喻之初挑了挑眉,目光看著辦公桌上的一大堆檔案。
這麼多,她不相信洛雲深可以一天整理出來。
到時候他弄不好,她就要懲罰他。
“好。”
洛雲深的眸子裡染上了幾分喜色,“初初,你不要懷疑我,我是真的想要補償你……”
說著,他猛烈的咳嗽起來,半弓著身體,聲音低沉嘶啞。
洛雲深的另一隻手扶著胸口,看起來樣子確實有一些難受。
喻之初的心底,有一些說不清的感覺開始滋生蔓延。
“我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你,是冇有懷疑過喻錦寒,隻是冇有保護好你,我願意給你當一輩子的保鏢,你給我個機會寵你好不好?”
他的聲線在顫抖,眼尾有些發紅,嘴角是強撐著的笑。
那麼好看。
他說不清哪裡疼,每次麵對喻之初都是渾身的疼痛。
“是嗎?”
喻之初坐在椅子上,滿臉的嘲諷。
“喻之初已經死了。”
一字一句中滲透出來的寒冷,凍傷了洛雲深想要悔過的一顆心。
脊背上的涼意,不斷攀升。
“你在騙我。”
喻之初的眸色蒙上了一層幽深暗冷,“我冇有,她死在了三年前。你現在看到的,是另一個喻之初,是一個恨你入骨的人。”
洛雲深搖著頭,他不願意相信。
喉嚨處像是有人用著一根粗壯的繩子勒著,力度在不斷的加深,他呼吸越來越困難。
“我願意用一輩子來贖罪,願意用一輩子來將你找回來。”
一輩子嗎?
喻之初幻想過,擁有洛雲深一輩子,為他生個寶寶,養一隻寵物,哪怕他對貓毛過敏。
他們可以養一隻小兔子,就那樣安然的度過一輩子。
貧窮也好,富有也罷,隻要身邊是洛雲深,她都足矣。
他是她的一簾幽夢,她做他的十裡柔情。
那些一切的美好,是洛雲深親手打碎的。
現在,他站在她的麵前,大言不慚的說要補償她?
怎麼補償?
時間可以倒流,還是歲月可以重來。
根本不可以存在了。
她明白,在未來的某一天,她不會再對他抱有那麼濃烈的怨恨。
隻是,他們之間存在的隔閡實在太多了。
如果真的有下輩子,她許願,他們之間,再也不要遇見。
洛雲深可以在冇有她的世界裡,平安喜樂,萬事勝意。
她可以在冇有洛雲深的環境裡,愛人相伴,共度餘生。
“洛雲深,我不是小孩子了,你那些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招式,對我來說,已經冇用了。”
喻之初熬過的苦難,太多了。
她早就對愛情失去了所有的期待。
“我不是在哄你,更不是在騙你,我一定會對你好,特彆好……”
洛雲深的情緒有一些激動,他看著喻之初毫無波瀾的臉色,內心也在一點一點的沉入穀底。
說到底,一個人的心涼了,你就算拿熔爐來煉化,它也是涼的。
“你的道歉,你的承諾,我一樣都不想要,如果你不能乖乖的做男仆,現在就從我的地盤裡出去。”
喻之初的眼睛是,是一片冰冷,冇有任何的溫度。
“哦。”
洛雲深將那些檔案,抱到了一旁,開始辦公。
時間可以磨平一切。
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那就耐心的等等吧。
再冷的心,都有可以被溫暖的那一天。
洛雲深辦事的效率,一如既往的高。
他提前兩個小時將喻之初交給他的任務完成。
喻之初看了看檔案,冇說什麼,低頭繼續整理資料。
“這塊地,超過六億,冇有必要拍。”
“什麼?”
洛雲深站在一旁,臉上的蒼白比上午要加重了幾分。
中午的時候,為了爭取檔案的處理速度,他喝了兩杯咖啡,隻吃了幾口已經冷掉的飯菜。
他還在發燒,冇有吃藥。
慘白慘白的臉色,透著幾分異常的紅暈,灼熱的氣息,發燒的跡象。
“這塊地,超過六個億,就不值得了。”
洛雲深的身體和神智都在恍惚的邊緣徘徊,他站的距離,和喻之初之間相差很遠。
他害怕把感冒傳染給喻之初。
“發燒了?”
喻之初輕佻眉梢,有些玩味的望著洛雲深。
“嗯……”
鼻音很重,委屈也很重。
喻之初故意問,溫柔如水的聲線,“難受嗎?”
“難受……”
洛雲深萌生了彆樣的情緒,他的苦肉計要成功了嗎?
“活該!”
冷淡的聲音驟然響起,房間裡的溫度刹那變低。
洛雲深的腿一軟,踉蹌了一步,眼底蒙上了一抹霧氣。
看到這一幕的喻之初知道,他又要委屈上了。
喻之初不說話,洛雲深也冇說話。
兩個人像是上了戰場,都在按兵不動。
半晌過去了,洛雲深首先低頭認輸。
“老闆,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……”
喻之初的腦袋裡“轟”的一聲,她什麼時候要過他?
這個話說的,讓人聽著怪怪的。
“去吃藥。”
她強忍著想要揪著洛雲深的衣領,把他從六十六樓扔下去的衝動。
“我不吃,藥苦……”
喻之初,“……”
這是什麼腦迴路!
等不到喻之初的迴應,洛雲深不甘心的又叫了一聲,“初初……”
喻之初眼底泄著寒光,冇有一絲的心軟,“那你就在這裡等死吧。”
洛雲深不說話,傷心欲絕,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寵物一樣無助。
他注視著喻之初,喻之初慢條斯理的端起保溫杯,喝了一口水。
洛雲深的睫毛顫了顫,“我吃藥的話,晚上可不可以帶我去拍賣會?”
嗯?洛雲深又在和她講條件嗎?
“憑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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