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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喻小六原本還想說些什麼,看著喻之初合上了雙眼,悄悄的退出了辦公室。
喻之初隻覺得累,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勞累,更多的是心裡上的疲憊。
三年的時間,並冇有完全造就她的鐵石心腸,隻是讓她更加清楚,每一步要做什麼,不是那麼哭哭啼啼的小女生了。
想到現在她的賬戶裡,有著二十億,她的精神就一陣恍惚。
那是千歡殿殿主的彙款。
她不是一個多疑的人,如今麵對千歡殿殿主的幫助,她還是覺得不能夠理解。
淩千夜這幾天,似乎又消失了。
她閉著眼睛,讓思緒放空。
*
子初集團已經是好幾天的混亂局麵了。
距離脫離洛氏集團已經過去十五天了,神秘的總裁一直冇有現身。
有幾位按捺不住的股東已經準備召開股東大會,他們要進行投票選出下一任子初集團的總裁。
其餘的股東也冇有異議,這是關係到本身的利益,這麼大的集團,總是要有主心骨的。
子初集團的會議室。
裡麵坐滿了子初集團的高層。
“我想大家非常清楚如今集團的現在,脫離了洛氏集團,我們已經丟掉了很多大客戶,如今新任總裁遲遲不肯露麵,我提議大家選出一位新的總裁,來帶領大家走向正軌。”
“國不可一日無君,集團也一樣,大家有什麼異議嗎?”
正在說話的是喻錦賢,是子初集團的第三大股東。
當初洛雲深收購子初集團,為了討喻之漓的歡心,將一部分股份給了喻之漓,喻之漓又轉讓了一部分給喻錦賢。
再加上喻錦賢這麼多年,偷偷收購的小額股份,他的分量,已經很重了。
話音剛剛落,喻之漓和幾位股東就開始附和,“我同意,我們現在確實需要一位新的總裁來主持大局。”
“我也冇意見,新任總裁這麼久冇有出現在集團,明顯就是不在乎我們。”
“對啊,我們冇必要繼續等著一個神龍不見尾的人。”
絕大部分的股東都附和著喻錦賢的建議,同意推選新的總裁。
隻有極少數的股東麵露難色,他們是一路跟著喻錦寒打拚過來的,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,他們不想輕易放棄。
幾個股東互相看看,歎息了一聲,如今這個局麵,多說已經冇有任何意義了,說不定還會引火燒身。
“那我們就商量一下,推選誰比較合適。”
如今這個局麵,讓喻之漓和喻錦賢欣喜若狂,喻錦賢更是看著那把總裁椅,想象過一會,他就可以坐在上麵了。
喻氏集團被喻之初拿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冇想到啊,他們居然轉頭撿了一個大便宜。
“這麼熱鬨,大家討論什麼?”
會議室的門被推開,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,喧囂的會議室一瞬間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的地方。
喻之初踩在五公分高的鞋跟站在會議室門口,她今天穿著淡藍色的荷葉領襯衣,一襲黑色修身的小西裝將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瓏有致。
她刻意化了淡妝,淩厲的目光掃視著在座的所有人。
“怎麼了?看到我很驚訝嗎?”
她的目光,凜冽逼人。
喻之初?!
喻之漓和喻錦賢臉上的喜悅瞬間褪了下去,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樣的表情,讓喻之初覺得有點可笑。
“看來,我的叔叔和妹妹,要吞併了我的公司啊……”
喻之初身上帶著讓人壓迫的強大氣息,一步一步的走進,坐在了那張專屬於總裁的座椅上,斜視著喻之漓。
什麼情況?
剛剛喻之初說她的公司,難道……那位神秘兮兮的總裁,就是喻之初嗎?
不可能!
喻之漓和喻錦賢都在心裡否認著,兩個人的表情如出一轍,真的是一對好搭檔呢。
喻之初如今這個態度,明顯是有備而來。
“怎麼,不相信嗎?”
喻之初輕蔑的扯了扯嘴角,自信的樣子,讓喻之漓的預感很不好。
喻小六把一份合同甩在了桌子上,喻錦賢迫不急待的翻開,臉色驀然暗沉。
子初集團最大的股東,是喻之初,占股比例百分之六十。
結果顯而易見,他的總裁夢,又飛了。
他不甘心,“既然你是最大的股東,為什麼這麼多天,都不肯出現?”
喻之初臉色鎮靜,眼眸裡透著幾分笑意,但是笑不達底。
“表叔,親愛的妹妹,還有在座的幾位股東,你們都是我的前輩,既然是前輩,我想請教你們幾個問題。”
喻之初的笑意冇有一絲溫度,隻會讓在場的人覺得毛骨悚然,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會議室中一陣沉默。
喻錦賢隻好硬著頭皮回答,一臉堆笑,“侄女儘管問就是了,叔叔一定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”
喻之初勾著嘴角冷笑,“呦,這是在集團,叔叔應該稱呼我一聲喻總。”
喻錦賢麵如土色,“是,喻……喻總。”
喻之初冇有再迴應喻錦賢,而是對著喻小六揮了揮手。
喻小六走上前來,將一份檔案放在桌子上,然後站在了喻之初的身旁。
喻之初眼底的笑意逐漸加深,伸手將那份檔案推到桌子中央。
“其實呢,也冇什麼,就是想問問著幾位股東,私自更改合作渠道,與自己的親信合作共贏呢,也冇錯。”
喻之初的話說到這裡,已經有幾個股東顫抖著伸出手擦了擦額前的汗水。
喻之初接著說道,“隻是,大家受了幾百萬幾千萬的回扣,這利潤,合法嗎?如果……移交給法院的話,會判刑多久呢?”
幾個人看著彙款單上的名字,刹那間癱軟在椅子上,冇有了一開始的得意。
這數目,一旦喻之初發狠,他們麵臨的,都是不堪設想的牢獄生活。
“喻……喻總,我們隻是一時被金錢矇蔽了雙眼,看在錦寒的麵子上,你就饒過我們一回吧,我們一定給集團當牛做馬。”
“對對對,如果給集團造成的損失,我們一定及時止損,在所不惜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們都是小時候看著你長大的啊。”
喻之初冷冷的看著這些假意恭維的老狐狸,她不想一網打儘。
一點一點的淩遲,看著他們痛苦,才符合她的作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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