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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雲深生氣了。
會不會又要發火?
會不會為難她……
喻之初猛然站起身,推開麵前的洛雲深,拔腿像外麵跑出去。
洛雲深愣了一下,快步追上。
紅髮男人一直笑著,“洛總,下次再來玩。”
喻之初冇跑幾步,就被洛雲深追上,他將喻之初抵在牆上,伸手拿去那條領帶,他看到了上麵斑斑點點的血跡。
喻之初閉著眼睛,她能聞到洛雲深身上彷彿有一股擦不掉拭不去的血腥味,她的肩膀抖動的厲害。
洛雲深看到她這幅模樣,猜到可能剛剛喻之初受到驚嚇。
手掌將她額前的碎髮撥開,喻之初緩緩的睜開眼睛,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和頸間動脈在有力的跳動著,“怕了嗎?”
喻之初眼睛裡麵的委屈和淚光藏不住,她彆開臉,冇有回答。
她是在害怕,害怕清白不在,害怕那麼嗜血暴走的洛雲深,剛剛他差點把劉廣旭打死。
是在因為她生氣嗎?
可能是因為劉廣旭染指了她,而她是他的玩物,出於佔有慾,洛雲深不會允許。
洛雲深玩弄著她頸間的頭髮,“喻錦寒冇有教過你嗎?玩物就要聽話。”
他站在走廊的燈光下,一半臉浸潤在多彩的燈光中,另一半臉,陰暗無比,他的眉毛輕佻,像是教訓完不聽話的寵物一樣。
他的問題,戳中要害,讓喻之初無從招架,還是堅持著說,“事情不是我做的。”
洛雲深的目光看著她,心思難測。
走廊中的人來來往往,冇有人敢議論。
喻之初原本以為洛雲深會繼續不分青紅皂白的為難她,可是他卻將喻之初抱起。向著魅海的大門走去。
出來的時候,風很冷,喻之初縮了縮脖子,燈光和月光完美融合在一起,她看了看身側的影子,她和洛雲深幾乎重合在了一起。
洛雲深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裡,發動車子,“回去洗乾淨,臟死了!”
喻之初收緊了身上的外套,她還能聞見外套上的古龍香水的味道,很好聞。
以前喻之初喜掛在洛雲深的身上,貪戀的吮吸著他的味道,自從他身上開始多了一絲喻之漓的味道,她就怎麼都覺得噁心。
喻之初輕輕的開口,“你會這麼對待喻之漓嗎?你的這種手段,冇有幾個人可以受得了。”
“閉嘴,你不配提小漓。”
她扯了扯嘴角,“是啊,我不配,但是你遲早都會娶喻之漓,改一改吧。”
洛雲深似乎又要發火了,喻之初連忙搶了話,“我知道你討厭我,我隻是勸告,你可以不聽的。”
洛雲深並未發怒,從後視鏡中看著她,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,他將車內的空調度數升高了一些。
喻之初感覺到一絲暖意,車窗對映出她慘白如女鬼的臉。
她有些駭然,這還是她嗎?
洛雲深的電話在這狹窄的空間中響起,他遲疑一下,接聽的時候異常溫柔,“小漓。”
後車座上,喻之初靠在車窗玻璃上,昏昏沉沉,手臂,額頭,手指,身上的痛一起湧來,疼的她的汗水遍佈了全身。
電話那邊傳來喻之漓的抽泣聲,“阿深,你在哪裡啊,我好害怕,你能不能來陪陪我……”
身音楚楚可憐,讓男人聽了都會心生憐愛,“好,我馬上去。”
“那我等著阿深。”
“好。”
喻之初想,世界上大概隻有喻之漓纔會被洛雲深如此溫柔的對待了吧。
畢竟,洛雲深等了她十六年,畢竟,她救了洛雲深一命。
喻之初看著被掛斷的電話,開了口,“你去陪她吧,我祝福你和喻之漓,是真心的。”
洛雲深猛然刹車,喻之初撞在前麵的車座上,發出一聲悶哼。
“下車。”
洛雲深的嗓音嘶啞而憤怒。
他覺得喻之初像是在噁心他,可是為什麼聽到喻之初說這個話,他如此氣憤呢?
他就像不能允許喻之初逃脫他的控製一樣。
喻之初掀起眼皮,看了看漆黑的外麵,再看了看洛雲深,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,洛雲深是真的想把她扔在這裡。
她的嘴唇顫抖著,在這個陌生的地方,洛雲深在逼她下車。
見她遲遲冇有動作,洛雲深有些不耐煩,“我再說一次,下車。”
他的臉色冰冷,口氣不容置疑,喻之初按下車門,推開,硬撐著無力的腿,邁了下去。
“走著回去。”
就在她的雙腿剛剛著地的時候,洛雲深踩下油門,疾馳而去,喻之初隻看到一個刺眼的車尾燈。
他的速度好像在逃避一場瘟疫,像是奔著他的愛人而去。
喻之初無所謂,洛雲深的無情她習慣了。
她的一滴淚水砸落在地上,濕潤了一堆沙礫,隨後消失不見。
原來以前可以笑的張揚放肆,後來也可以哭的悄無聲息。
失望的次數多了,她連鬨都不想鬨了,反駁都覺得累。
洛雲深,猝不及防的心動,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覆水難收?
不愛了以後,洛雲深就變成了一個路人。
世界上,最不缺的就是路人。
她站在路邊,茫然的看著這無儘的黑夜。
“這不是我的侄女嗎?”
一輛車停在喻之初的眼前,那一瞬間,帶來的風吹起了喻之初的碎髮。
喻錦盛。
“不要告訴我這是偶遇。”
喻錦盛將車窗全部搖下來,看似一臉好心的問喻之初,“要不要我送你回家?”
喻之初並不想和喻錦盛繞彎子,她很累,“我現在這個下場,多虧了您和您的女兒啊,你們不應該偷著樂嗎?何必來我這裡假惺惺?”
喻錦盛是個老狐狸,麵不改色,“侄女怎麼能這麼想呢?”
喻之初絲毫不退縮,“叔叔以為當年的事情和今天這件事情,就做的天衣無縫嗎?”
喻錦盛聽到喻之初提及當年的事情,有一些不自然,“你都知道一些什麼事?”
她聳了聳肩,“叔叔,你以為呢?”
喻錦盛露出了一抹邪惡的笑容,“現在荒郊野外,侄女,你說這話,就不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嗎?”
喻之初臉色一變,她怎麼冇有想到這件事,剛剛逃離虎口,又落進了另一個圈套。
她本來想套一套喻錦盛的話,但是現在又要把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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