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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不下呢?”
喻之初勉強的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。
麵對喻之初的笑容,洛雲深覺得格外的刺眼,“我再說一遍,下車。”
她揚起臉,指了指她的頭,“如果你又要羞辱我,就殺了我。”
她的手指一動,做出槍殺的動作,斜靠在車座上。
黑夜的光線下,她看不太清楚洛雲深臉上的表情,卻能感受到那雙深邃的眸子中,散發著狠厲。
手腕處傳來被撕裂一般的痛楚,心中的疼痛又加重了幾分。
洛雲深特彆討厭喻之初在他的麵前陰陽怪氣的說話,也特彆討厭她說離婚,特彆討厭她叫洛先生。
喻之初望著洛雲深,“怎麼了,洛總又要拿我去換合同嗎?”
她顧不及手指疼痛,緊緊抓住車門,洛雲深扣住她的手腕,用力的拉扯著她,手腕處的皮膚已經呈現紅色。
喻之初死都不想鬆手,她能想到一旦鬆手,洛雲深一定有辦法羞辱她,這個魅海會所,是供男人消遣的地方。
“你放過我吧,好不好?”
洛雲深的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,另一隻手,將喻之初死死扣在車門上的手指一根根掰下來,“做夢。”
冰冷的兩個字再次將喻之初打入了無間地獄,她註定逃不掉了嗎?
洛雲深手臂緊緊鉗住喻之初掙紮的雙手,很輕鬆的帶著她走進魅海會所。
墨子凡的車停下,他看著洛雲深憤怒的樣子,不禁搖了搖頭,今天註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吧。
喻之初被洛雲深窩在胸前,頭髮淩亂,衣服上麵掛著星星點點的血跡,原本白皙的小臉,已經慘白的接近透明。
她一路上對著路人求救,“救救我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洛雲深在h市是一位名聲在外的響噹噹的人物,還是魅海會所的老闆,來這裡的人都認識他,冇有人敢出聲為喻之初說話。
有一些膽子大一點的紈絝子弟,遠遠的望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。
洛雲深的眼神犀利,落在他們的身上,眉間挑了一下,怒喝道,“看什麼?”
所有人知道得罪不起洛雲深,立馬都散開去,心裡難免有些心疼喻之初,惹上洛雲深,還會有什麼好下場嗎?
洛雲深將她按在牆壁上,喻之初隻覺得鼻腔周圍的空氣都被抽儘,洛雲深卻神態悠閒,他笑了笑,“我帶你玩個好玩的。”
喻之初掙紮著搖頭,一滴眼淚落在洛雲深的手背上,先是滾燙灼人,爾後是冰冰涼涼。
“彆哭,我這次,帶你真真切切的體驗一下,小漓當時的絕望,還有……”
洛雲深伸手擦掉了喻之初眼角的淚水,冰冷的俊臉貼近喻之初的腦袋,“還有,那三個男人冇有做完的事情。”
他明明知道喻之初在害怕什麼,可偏偏還要那話羞辱刺激他,“你放心,我會多找幾個男人,好好滿足你。”
“你不是人……”
喻之初的話還冇有說完,嘴巴就被緊緊的捂住,喉間的哽咽像是一隻瀕臨絕境的小獸,發出陣陣哀鳴,大顆大顆的眼淚砸落下來,卻冇有喚醒洛雲深的一點憐憫。
喻之初發狠的咬住洛雲深手掌心的那塊肉,洛雲深麵色不改一分,索性將她的口鼻全部捂住。
“你不聽話,我就讓你爸爸媽媽來還債。”
喻之初掙紮的小手軟軟的垂了下去,嘴巴鬆開,洛雲深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。
他推開包廂的門,將喻之初丟進去,他慢條斯理的走進去。
喻之初的臉色被憋通紅,之後,就是死一般的蒼白。
她計算著,就這樣死去的話,也不過再有幾分鐘的事了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呼吸供應不上,再加上她的肺炎反反覆覆冇有徹底康複,她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慘白的小臉上,淚痕汗漬交錯在一起,聽著耳邊巨大的音樂,和不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,她目露恐懼。
喻之初帶著想要死亡的決心。
此刻的洛雲深想法與她不儘相同,隻要她什麼都冇有了,是不是就會乖乖的放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,聽他的話了。
“呦,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洛總嗎,今天怎麼有空來和哥幾個玩啊?”
帶頭說話的是一個紅色頭髮的男人,聽到這句話,房間裡的音樂驟停,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了過來。
喻之初大概看了一眼,裡麵確實做了不少人,痞氣十足的男人,性感嫵媚的女人。
洛雲深走了進去,走在一旁的沙發上,臉色冷峻的冇有任何一個女人想靠近。
他指了指癱倒在地上的喻之初,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,“我的女人,想玩嗎?”
洛雲深的女人,光是這麼一個頭銜就很誘惑了,更彆說這個女人雖然淒慘了一點,依稀可惜看到淩亂的頭髮之下,隱藏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。
可是每個男人麵麵相覷,誰也不敢第一個開口。
洛雲深的臉色不太好看,誰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都害怕惹火了洛雲深。
但是美人在麵前,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**。
“洛總,你說的可是真的嗎?”
洛雲深臉上的寒冷陰鷙被放蕩不羈所代替,“我有條件。”
男人臉色一沉,看來這個美人是得不到了。
“條件很簡單,競拍,價高者得。”
包廂內的男人聽到這句話,有一些摩拳擦掌的期待,“洛總開價。”
洛雲深挑了挑眉,看向顫抖的身影,“一元起拍,我賣給價錢最高的三個人。”
三個人?
男人們愣了一下,明白了洛雲深的意思,開始叫價。
“十元。”
“一百。”
“一千。”
……
喻之初聽著男人們嘲諷玩味的聲音,感受著他們嘲笑猥瑣的目光,她縮在那裡瑟瑟發抖,心中的絕望已經溢位。
她的神誌開始渙散,牙齒緊緊咬住下嘴唇,牙尖已經見到猩紅,眼睛已經痛到睜不開,可是眼淚怎麼也收不住。
一種鈍痛無限蔓延過來,直至心房,她快窒息了。
她現在才知道,什麼密謀爸爸媽媽離開,什麼試圖找尋當年的真相,這些在洛雲深麵前,都是不堪一擊的泡沫,都是徒勞的。
他,纔是真正的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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