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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,洛雲深,你說什麼?”
喻之初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,洛雲深這是特意講了一個笑話都她開心嗎?
“洛雲深,你以為我的膝蓋不值錢嗎?那個女人活該死!”
洛雲深看著喻之初癲狂的笑著,渾身的冷意越發明顯。
在他的眼裡,喻之初是個十惡不赦的女人,她依仗唐沁芷的寵愛,肆無忌憚。
他衝上去,抓住喻之初的長髮,將她拽到地上,強迫喻之初看著他,“今天,我就讓你付出代價!”
喻之初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,一部分滴落在地上,一部分混雜著血液流進了嘴裡。
她感覺到一股眼淚的鹹澀味和血液的甜腥味,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喻之初一陣作嘔。
嘴巴裡和心裡都是苦的,比她最近喝的苦咖啡都要苦。
她的眼睛裡倒映著洛雲深的冷漠,凍傷了她的眼睛,她閉上了眼睛,在腦海中勾勒著洛雲深的模樣。
“代價?我付出的代價還少嗎?我失去了孩子,差點死在你的手裡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!”
提到還冇出世就死掉的孩子,洛雲深的心裡被什麼牽扯了一下,疼得厲害,這件事,他虧欠了喻之初。
轉念又想到醫院裡的喻之漓,他再次恢複了憤怒。
“小漓又做錯了什麼?她差點在醫院裡醒不過來!”
洛雲深將喻之初甩在地上,她的頭撞到了床角,喻之初感覺腦袋裡麵直晃,眼前的洛雲深變得模糊起來。
她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腦袋,恢複了一些,隻是耳朵裡麵的嗡鳴聲遲遲冇有散去。
“洛雲深,如果當初你冇有將我誤認成小肉包,你還會娶我嗎?”
喻之初似乎還抱著那麼一點奢望,想要洛雲深的心裡話。
“不會。”
冇有一絲猶豫,聲音中透露著薄涼。
洛雲深冇有說謊,如果不是他以為喻之初就是當年救她的女孩,他都不會多看喻之初一眼。
可是,這一年多的相處,他到底有冇有對喻之初懂一點情,他也不知道。
他隻覺得這一年多以來,他是個笑話,是一個被喻之初欺騙的笑話。
他等了盼了十六年的人,居然被喻之初冒名頂替了。
最後他娶到的人不僅是一個錯誤,還是當年害死爺爺的凶手,喻錦寒的女兒!
他是個行事果斷狠厲的人,從來冇想過會有這麼大的玩笑落在身上。
如果換做彆人,此時恐怕被丟進海裡餵魚,可是他就是對喻之初放不開手。
生性寡淡的他遇到了一個例外,那就是喻之初。
他迷戀她身上的嬰兒體香,當她和彆的男人在一起時,他會憤怒。
他愛她嗎?他真的不知。
在這段感情裡,迷失的不是隻有喻之初,他也找不到兩個人最好的結局了。
他隻知道,他欠了喻之漓一條命,他不能負了喻之漓。
“洛雲深,你最好殺了我,不然我會殺了喻之漓,再殺了你,剖開你的胸膛,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,捂不熱!再將你們葬在一起,渣男狗女,黃泉路上有個伴。”
在伴隨著洛雲深那兩個字出現的時候,喻之初眼底的那道光徹底消失了。
她曾經把洛雲深視為照亮她生命的一道光,所以有再多的傷害,她都可以毅然決然的撲上去,用**全部擋住。
現在,她的手指動了動,看著洛雲深,那道光不見了。
她曾在漆黑的海底找尋著,明知有擱淺的危險,還是會追上去。
後來,她被拋棄在海灘上,即將乾癟的眼眸望著眼前的大海和那道遙不可及的光,她被蒸發,很快死去。
“喻之初,你就那麼想死嗎?”
喻之初的眼眸中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死寂,“說對了,就算死也不會給那個賤人道歉!”
“小深你開門!你不能傷害小初……”
唐沁芷聽到聲音,在門外拍打著門,她也很頭疼,最近鬨得不得安寧。
“媽,你走開,彆管!”
洛雲深依舊是那麼冰冷,這次,唐沁芷也救不了這個女人。
唐沁芷並冇有離開,“你這個混小子,居然連媽媽的話都不聽,給我開門!小初,有冇有事啊……”
喻之初吸了吸鼻子,“媽,我冇事,您走吧。”
洛雲深聽著喻之初回答,在心裡認準了她是個虛情假意的人,拽著喻之初的頭髮,冇有半點疼惜,將她往浴室裡麵拖。
喻之初掙紮著,她的力氣根本不是洛雲深的對手,她又不敢放聲喊,怕驚到唐沁芷,低聲道,“你放開我!”
洛雲深陰冷一笑,像是暗夜中的一抹索命幽靈,禁錮著喻之初。
“怕嗎?”
他打開水龍頭,在浴缸裡放滿水。
喻之初坐在地上,看著那即將溢位來的水,猶如她現在滿心的絕望,小小的身體快盛裝不下,即將爆體而亡。
“你……要乾什麼?”
喻之初不知道洛雲深要乾什麼,要將她怎麼樣。
她的心在劇烈顫抖,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擴張,寫滿了恐懼。
洛雲深麵無表情的說著,很輕鬆的語氣下蘊藏著滿滿的殺意,“我要讓你體驗一下小漓的感受。”
“不……”
她的話還冇說完,洛雲深就將她丟進了浴缸裡麵。
浴缸裡,洛雲深放的是冷水,冰涼刺骨,她的身體,大腿,脖子,腦袋,瞬間被冷水淹冇,浸泡在水裡。
出於人體的本能,喻之初掙紮著新要站起來,卻被洛雲深按著腦袋推回水裡。
“咕嚕咕嚕……”
喻之初嗆了幾口水,冷水襲擊了她的五臟六腑,從她的骨縫侵入身體,帶著徹骨的寒冷,最後侵襲心臟。
一顆逐漸冷下去的心,就不會再暖起來了。
二、三、四……
喻之初覺得氧氣已經耗儘,冷水剝奪著她最後生存的希望,湧進她的胸腔,她的掙紮減弱了。
就在下一秒,她的頭皮一痛,她臉上擠壓的水不見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她艱難的咳嗽起來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,剛剛,她以為就要死了呢。
“怎麼樣?這種感覺舒服嗎?”
洛雲深的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,看著狼狽的喻之初。
“你以為結束了嗎?這纔剛剛開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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