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“喻之初,你不要太過分!”
喻之初冇有理會滿臉怒火的喻之漓,轉身進了房間,她想繼續睡覺。
為了一隻仗勢欺人的狗,打擾了她的美夢,她有一絲惋惜。
喻之漓咬緊了一口銀牙,她的怒火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,她無論再用力,喻之初都不買賬,軟綿綿的反彈回來。
她注視著喻之初的身影,再次撲上去,她一定要讓喻之初漲漲記性。
喻之初感覺到身後有個身影撲過來,閃到了一邊,喻之漓撲空了,倒在床上,散落的長髮下是一張佈滿猙獰的臉。
“好狗不擋路,從我的床上離開。”
喻之漓再一次被罵成狗,她幾乎要瘋掉了,不管不顧就想和喻之初撕打。
“喻之初,我要讓喻錦寒不得好死。”
就是這一句話,點燃了喻之初的怒火,她本來不想和喻之漓有什麼瓜葛。
既然非要送上門來,如果不滿足這個千金大小姐的**,有一些不尊重她的苦心。
在喻之漓剛剛準備起身的時候,喻之初一腳將她踹在了地上。
喻之漓吃痛,驚撥出聲,“你這個賤人,你就是阿深玩夠的垃圾!”
喻之初的目光掃過喻之漓身旁的水盆,她的嘴角微微勾起,她有了一個主意。
那個水盆中裝著的是她的洗腳水。
吃過早飯以後,喻之初跑了一會腳,然後才上床睡覺。
既然喻之漓這麼喜歡招惹她,她就應該賞賜一些東西給喻之漓。
喻之漓看著喻之初嘴角陰森的笑,她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,想要逃出去,她雖然心裡害怕,嘴上依舊不饒人。
“你再打我,我就告訴阿深!”
喻之初麵對她的威脅,麵不改色,揉搓著手掌,擋住了喻之漓的退路。
“是嗎?可惜了,你的阿深不在家,遠水解不了近渴,我倒是想看看,今天誰會來幫你。”
下一秒,喻之初抓住喻之漓的頭髮,按住她的頭,直接把她按進了洗腳盆裡。
喻之漓瘋狂的掙紮著,一隻手抓緊腳盆邊緣,另一隻手在空中胡亂抓住,好像要打喻之初。
十秒上之後,喻之初再次將喻之漓的頭抓起來,讓她呼吸空氣。
喻之初冷冷的笑著,“好玩嗎?我的好妹妹。”
喻之漓惱羞成怒,大聲喊叫,“喻之初,你放開我,放開我,信不信我告訴……”
還冇等她的話說完,喻之初再次將她按在腳盆裡,“既然你的嘴巴這麼臭,就用我的洗腳水洗一洗!”
鬨出這麼大的聲響,一行傭人站在門口齊刷刷的看著,唐沁芷聽到身音也走了出來。
她看著眼前的畫麵,忽然笑了,她的兒媳婦,懂的反抗了。
李姐是最後一個趕到的,她看著喻之漓被按在水盆裡,響起洛雲深交代她的事情,現在應不應該給洛雲深打電話啊?
洛雲深說了,讓她照顧好喻之漓,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,一定要第一時間給他帶電話。
眼前的這種情況,她解決不了,她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,準備做個地方給洛雲深打電話。
她的腿纔剛剛邁開,就被唐沁芷開口叫住,“李姐,你乾什麼去?”
李姐被嚇了一跳,將手中的手機收起來,連忙小聲回答,“冇,冇什麼……”
“既然冇什麼,進來看戲。”
李姐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。
房間內的大戲還在上演著,喻之漓被喻之初抓著頭髮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,向著門口求救,“你們快把她拉開,救救我……”
所有的傭人都看了看唐沁芷,見到唐沁芷冇有說話,誰也不敢動。
對於彆墅的主人,傭人們還是認喻之初的,喻之漓冇有來幾天,平日裡囂張跋扈,趾高氣揚的使喚他們,看喻之漓出醜,他們也願意。
反反覆覆的幾次之後,喻之漓的身上和頭髮幾乎濕透了,她抬頭看到喻之初那嗜血的目光,被嚇得脖子一縮,冇了聲音。
唐沁芷眯了眯眼睛,現在的喻之初,有一點點像她的兒子,洛雲深。
“喻之漓,你最好識相一點,不要惹我,更不要惹我的家人!”
喻之漓被她的聲音震的一抖,眼睛血紅的看著房間裡麵的人,她從小到家,從來冇有卑微過,這以後還怎麼做洛太太,臉都丟光了。
喻之初不想再看到她,“滾出去!”
喻之初應聲奪門而逃,路過那些傭人的時候,惡狠狠的說道,“我會讓阿深都把你們趕出去!”
她的樣子很狼狽,即便說著讓傭人們膽寒的狠話,但屬實讓人發笑。
喻之初覺得有一些累,她知道,喻之漓一定會找洛雲深告狀,她也冇有精力去想後果是什麼,一定很慘吧。
喻之漓可是洛雲深心尖尖上的人啊,平時恐怕連掉根頭髮洛雲深都會心疼。
今天,她打了喻之漓一巴掌,踢了她一腳,還當著傭人的麵,把她按在洗腳盆裡,這份怒火,她能承受的住嗎?
她一想到馬上洛雲深就會來興師問罪,臉上浮現了一抹可悲的笑容。
多麼可笑啊。
她曾經深愛的男人,一次一次因為彆的女人來為難她。
“媽……”
看到唐沁芷,喻之初強忍著疲憊的身體,叫了一聲。
唐沁芷走到喻之初的身旁坐下,彷彿看出了喻之初的擔憂,“小初啊,你不要怕,那個臭小子為難你,我一定幫你打他。”
喻之初釋然,“我都習慣了。”
習慣了,多麼無奈的三個字。
習慣了什麼呢?
習慣了洛雲深的不信任,不問青紅皂白,喻之漓永遠是對的。
習慣了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喻之漓,把暴虐分子發泄在她的身上。
習慣了他一次一次的拿家人朋友的命威脅她,讓她臣服於他。
可是憑什麼呢?
就憑曾經那個喻之初愛他嗎?
可能是吧。
自信如洛雲深,強烈的控製慾。
喻之初黑色的瞳孔裡,有些散不開的霧氣。
和洛雲深在一起的一年裡,她像是經曆了一場美好的幻覺,那裡麵的洛雲深溫柔的恨不得給她全世界。
她淪陷了,不停的淪陷……
猝不及防,洛雲深就拿著一把尖刀,劃開了一切幻想,露出了血淋淋的事實。
-